“休要胡言!主子定会福寿绵绵。”陆羽怒目圆睁,恨不得将面前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给大卸八块。

“退下。”萧君烨低声呵斥。

陆羽不敢不从,但仍旧瞪了孟黎笙一眼。

萧君烨心中清楚,孟黎笙所言非虚,他是真的快死了。

可他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反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名字?”

“孟黎笙。”

孟黎笙如实回答 ,面前的男子一看就身份不凡,与其日后被他查出来 ,还不如据实以告。

萧君烨剑眉微蹙 ,追问道:“姓孟?威远将军孟霍州是你什么人?”

孟黎笙隐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垂眸掩下眼中的悲伤,轻声道:“正是家父。”

什么?陆羽猛地抬头,这才正视起面前这个女子。

她竟是威远将军的遗孤,他顿时有些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威远将军的声望,在军中可是极高的,只可惜,他最后竟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倒真是令人扼腕。

此次他随主子入京,刚进城门没多久,主子的头风之症便发作了。

为了不被人知晓,他特意挑了这座空无一人的将军府。

自打威远将军唯一的嫡女出嫁后,这座府邸便一直荒废着 。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凑巧,主子刚在这儿歇下,孟黎笙便进来了。

“你不是嫁给安阳侯了吗?怎么又回将军府了?”

天 ,他刚才差点杀了威远将军的嫡女,大将军若是泉下有知,怕是要半夜上来找他索命了。

与陆羽的后怕不同,萧君烨倒是面色如初 ,仿佛一开始就猜到了。

“被休了?”

孟黎笙险些摔倒 ,不是,这位爷的嘴这么毒的吗 ?

她咬牙切齿地反驳:“当然不是。你的毒还想不想解了?”

说着她走向一旁的书架,轻车熟路地扭动那只喜鹊梅瓶,紧接着从弹出的暗格中,取出鹿皮针包。

绳结打开,一排排的银针在屋内泛着寒光。

陆羽立即挡在自家主子面前,生怕孟黎笙搞偷袭。

孟黎笙看着他严阵以待的模样,噗哧笑出声:“你没必要这么紧张,我没有武力,根本伤不到你家主子。”

就在这时,身后的萧君烨整个人倒在了榻上,嘤咛出声。

“唔,好热。”

此前还是苍白不已的脸,此时却像是浸在了沸水中,通红一片。

他双眸逐渐迷离,不住地扯着胸口的衣襟,嘴里不停地喊着热,松垮的领口下,绯红一片。

“主子。”陆羽急得团团转 。

孟黎笙神情凝重,一把将他推开。

而后手中的银针翻转,陆羽都没看清她是怎么施针的,自家主子的脑袋已经被扎成刺猬了。

一缕缕热气顺着银针从萧君烨的发缝中冒了出来。

不是,这个女人可信吗?反应过来,陆羽急忙上前阻拦 。

“你住手!”

万一主子被这个女人扎死了,他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孟黎笙手上的动作不停 ,厉声道:“你若是想他爆体而亡,尽管在这儿妨碍我 。”

她现在可是在阎王手中抢人,这个男人的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凡今日没碰到她 ,不死也要废 。

陆羽手心全都是汗,根本不敢出声,生怕孟黎笙分了神。

一刻钟后,孟黎笙额头全是汗珠,她松了一口气 。

只要再在神阙穴的位置扎上一针 ,面前的男子今日这道鬼门关便算是闯过了。

她心无旁骛,一心只想着救人。刚准备解开萧君烨腰间的玉带,手腕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死死钳住。

“你要做什么?”

抬首,正对上男人那双略带疲惫的清冷星眸。

“主子,您醒了,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