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前厅
孟黎笙刚跨过门槛,险些被一道小小的身影撞倒。
“疼!呜呜......”
一名两岁左右的男孩捂着脑袋坐在地上哇哇直哭。
“毅儿,是你撞到了人,怎的还有脸哭?还不给姨母道歉?”
孟黎笙正对这句姨母不解之时,一转身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还不等她开口,对面的女子落落大方地见了礼。
“清予见过姐姐,三年未见,姐姐可还安好?”
孟黎笙还没从见到孟清予的惊愕中缓过神来,就见婆母杜文敏一脸心疼地将地上的小男孩揽进怀中,温声安慰。
“毅儿小心肝,乖,不哭哈,祖母在这儿呢!”
孟黎笙的脚步已经算是快的了,没想到婆母的脚步更快。
祖母?婆母哪儿来的孙儿?下一秒,一道男声骤然开口。
“毅儿是本侯和清予所生。”
说话的正是早已死了三年的窦司瑾,三年的时间 ,孟黎笙险些将这个男人的样貌忘记。
两人虽是指腹为婚,实际上却没见过几面。
只觉的他比三年前黑了不少,也沉稳了一些。
窦司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灵堂那边的下人们刚好赶了过来,闻言 ,当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到牵连。
这群里当中,唯独来喜双眸发亮,一副看戏的表情。
【这就是女主孟清予啊?长得还行,不过没大嫂好看,也不知道窦司瑾是怎么瞎的。哇塞,书中精彩的部分来了,妹妹抢了姐姐的丈夫,还生了个儿子,可怜姐姐尽心尽力地支撑着整个侯府,白白守了三年活寡。】
孟黎笙目光扫过窦司瑾和孟清予冷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杜文敏一边逗弄着孙儿,一边上前打圆场。
“黎笙,娘也是刚刚才知道,瑾儿还活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至于其他,咱们一家人私下里再议。”
说着,杜文敏瞥了眼门外一脸好奇的下人以及代自家主子前来祭奠的管家、仆从们。
她笃定孟黎笙对她最是尊敬,断不会忤逆她,哪知这次她却猜错了。
孟黎笙解下身上的生麻丧服,厚重的衣服啪的一声砸在磨砖地面上,好似一柄小铁锤砸落在在场的几人心头。
【咦?大嫂莫不是要发飙了?原文中不是这样的啊!】
原文中,孟黎笙本着家丑不不可外扬的道理,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这也是她日后苦难生活的开始。
孟黎笙坐在主位上,自顾自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婆母,儿媳觉的,这事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的好,人死不能复生,不能仗着有几分相似,就都跑来说是侯爷吧!咱们安阳侯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进来行骗的。”
这话说的,就差直接指着窦司瑾的鼻子骂他是个冒牌货了。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议论声。
“这安阳侯都死了三年了,而今突然出现,还带着孩子,着实可疑。”
“谁说不是呢?该不会是奔着侯府世袭罔替的爵位来的吧?”
“三年前的搜救,我家老爷可是派了我去帮忙的。几十丈高的悬崖,崖边上还有带着血迹的安阳侯衣服碎布,人掉下去 ,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见儿子被质疑,杜文敏赶紧上前澄清。
“黎笙,娘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子,你面前站着的,当真是你的夫君。】
谁知不澄清还好,一澄清众人更是口无遮拦起来。
“天呐,安阳侯真的没死,哎?不对?他娶的不是将军府的嫡小姐孟黎笙吗?怎么和孟清予搅和在一起了?”
“那孟清予可是将军府的养女 ,怎么会恬不知耻的抢姐姐的夫婿还生下了孩子。”
“那孩子估摸着有两三岁了,要是真的,岂不是二人在大婚之前就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