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松垮垮的白衬衫被徐徐春风吹拂,连同他的黑发一起,轻轻晃动。
黑与白的衬托下, 那张疯味十足的容颜竟流露出淡淡凄哀。
岑初瑶以为自己太累,产生幻觉,忙用力闭眼。
等她再睁眼,靳商臣已站起身。
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转过身来。
哪怕隔着老远,岑初瑶也能看出他眼中的狠厉。
那是警告眼睛。
因为她在不知不觉间又维持在二十一步内了。
有时候并非她不长记性,而是身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为舒坦些,总是在她愣神间加快脚步,控制在心脏不疼距离。
给了她一个再跟近绝对会杀她的眼神,男人继续往山上走。
岑初瑶也摇头一笑,看来刚才果然是幻觉,精神病怎么可能出现那样孤寂的神情?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她撇撇嘴,认命跟上。
这次她不敢跟太紧,全程打起一百分精神,忍痛保持在四十步。
等靳商臣终于回到别墅时,她感觉自己已经死有一会儿了!
二楼卧室。
浴室里传出水声,岑初瑶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排号。
也不知道建这栋别墅的人是怎么想的,卧室一个就算了,竟然连浴室也只有一个!
先不说跟靳商臣用一个方不方便,现在更需要她重视的是,精神病能不能让她用的问题!
水声渐止。
岑初瑶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进去浴室后,被靳疯子淹死在浴缸里!
电影不都这么演吗,变态都喜欢把人按水里,看着对方呼吸一点点变浅……
挥去脑海里的那些惨死画面,岑初瑶瞅着衣帽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靳商臣推开浴室门,看见的就是双手托举着黑色睡袍的某人。
视线划过睡袍,再往上就是一张布满恐惧、却强颜欢笑的脸。
“我看你忘记拿睡袍, 就给你送来了。”岑初瑶笑得一脸讨好。
靳商臣扫了眼她的脖颈,忽地笑了。
随后岑初瑶就听见男人说了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
“怎么不拿红色呢?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