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救命之恩去了。
“小姐,那女人比我们早出门半炷香时间,依我们马车的速度,定能赶在他们的前头,来到郊外的桃花园。”
沈谟点点头,暂且放下心中团团疑惑。
很快,马车便驶出了城,朝郊外而去。
忽然,马车急停,沈谟身子不由地上前,幸亏有白芍和苍术及时拉住她,才没有跌出去。
沈谟一颗心砰砰乱跳,就方才那瞬间,前世濒死的场面都闪过脑海,一时令她有些怔忡,脸色发白,手脚逐渐僵硬。
白芍和苍术都不如山药沉稳,当即就急了,一个扶着脸色惨白的沈谟,一个撸起袖子撩开帘子,张嘴准备开骂。
“你们怎么……”
还未等白芍说完,一穿着玄衣的青年跳上车辕,因他之故,车夫都跌下来马。
车夫也是自己人,有些身手,当即便起身握拳出手。
对方显得很着急,并不想打,只是躲避着急急道:“劳烦小姐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发病了。”
沈谟瞬间从前世的情景回过神来,顺着撩动起来的车帘,瞧见对面马车上捂着胸口靠在厚实毯子上的弱冠男人。
男人一身月白色衣袍,明明天气渐热,却披着厚实的斗篷,脸色苍白得过分,捂着胸口,瘫倒在马车一侧。
沈谟甚至来不及顾忌什么,拿起马车上的药箱便下了车。
“六子,别打了,白芍,苍术,帮我。”
沈谟跳上马车,将男人靠坐好,头也不转地嘱咐着:“不行,这里是风口,他不能吹风,六子!”
“得咧。”
六子扛起马车,轻松转了一圈,惊呆了站在一边的玄衣青年。
好大的力气啊。
还不等他惊叹完,就瞧见沈谟扒拉开病弱男人的衣袍,露出一大片胸膛来。
“哎哎哎,我家王,不是我家主子还是黄花大男人,被扒衣服怎么回事?”
“白芍。”
白芍立马起身拦着他。
“废什么话,救人呢。”
沈谟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而是快速又镇定地打开药箱,取出其中的银针,对着男子胸口的各处大穴,利落地扎上。
于此同时,从药箱取出一枚药丸,塞进男子的嘴里。
男子就算昏迷,也警惕性极高,闭着嘴不肯吞药。
玄衣青年刚想说他来,就见沈谟利落地卸了病弱男人的下巴,一把将药丸怼了进去。
约莫半炷香,沈谟取了银针,男人悠悠转醒。
这是个长得极其俊俏的男人,一双眼很是灵动,就算身子孱弱,眼睛里也没有染上绝望之气,仍旧是灼灼一光的样子。
“多谢小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
沈谟急急截停他的话。
“既然公子醒了,我就先告退了,家中有事,有点急。”
沈谟由白芍搀着,回到自己的马车。
“掉头,回府。”
六子虽有疑问,却依旧照做。
马车上,白芍忍不住开口问:“小姐,咱们不是去截胡的吗?”
“胡已经截了。”
“啊,那人就是……九王爷啊……”
“若是早知……罢了,日后离他远点便是。”
那男人正是九王爷祁月白。
世人都说九王爷虽病弱,却风光霁月温润如玉。
在沈谟看来,那人可并未有表面那般简单。
一个故意引得自己发病拦停她马车的男人,目的不知为何,心机更是深沉。
马车上,祁月白遥遥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痛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被发现了啊。”
“王爷,方才当真凶险,若她不救您……”
“她最是心软,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见死不救。”
“可是,王爷,她毕竟已经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