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暗叫一声糟糕!
“将军今日就要回府,这可怎么交代?”
看见容晚柔弯身欲捡,连忙阻止:“姑娘,小心弄伤手。”
容晚柔一愣,是啊,情如花上刺,会痛,会流血。
浅笑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
桃桃立刻把碎掉的玉佩用帕子包好,愁眉苦脸的递给容晚柔,“这可怎么办啊?”
容晚柔只稍稍瞥了眼,“一块玉佩而已,有什么怎么办的?”
“可是……”桃桃张口欲言,又看容晚柔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悻悻的闭了嘴。
容晚柔又对着镜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瞧了一遍。
妆容淡淡,从钗环到衣衫皆是素色,这才安心。
“早膳用得简单些,一会儿御医来府,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是,奴婢这就将早膳端来。”
容晚柔点点头,似想起了什么。
又吩咐道:“记得备好茶点,万万不可怠慢了御医。”
“姑娘放心,奴婢已经让厨房备下了。”
宫中的御医本只负责皇帝、太子和后宫的公主妃嫔。
因着时廷之深沐皇恩,又特地求了恩典,才让御医每月为容宁黛诊脉一次。
时廷之,她的姐夫,将军府的主人。
今年异常寒冷,从不下雪的南方更是一连下了好几场雪,压塌了不少房屋。
百姓们不仅无避寒之处,就连粮食也少得可怜。
时廷之于两个月前负责押送赈灾之物,以解百姓之危。
谁知本来应该今日抵京的他,却在昨晚入了她的帐中。
容晚柔摇摇头,她本是容家庶女,母亲为容家婢子,是父亲醉酒才有了她。
可母亲出身低微,身子又弱,不得父亲宠爱。
怀着孕便被赶去庄子,生下她没多久便去了。
直到七岁之前,容晚柔都是待在庄子上。
得到父亲唯一一次关注便是被取了名字而已。
若不是七岁那年,被恰好来庄子躲雪的嫡姐容宁黛发现,接回了府,自己恐怕就要冻死在那一年的寒冬。
之后便被容宁黛带在身边,与其说她们是姐妹,其实嫡姐于她似姐姐,更似母亲。
只是容宁黛自小身弱,按着算命先生的话,嫁给时廷之能冲喜,或可保平安。
可姐姐的身子却一年不如一年。
更是因着容宁黛身弱,无法主持中馈。
她也在容宁黛嫁过来的第二年被接来将军府。
代行主母之责,也陪伴姐姐。
只是……姐姐嫁给时廷之三年有余,她却被迫跟了他两年!
只因中秋那日她饮多了酒,浑浑噩噩的,第二天醒来居然在时廷之的床上!
后来,种种荒唐,她早已无法掌控。
幸而,时廷之并未提出要收了她,才能让她继续瞒天过海。
容晚柔闭了闭眼,脸上一阵难堪。
想到姐姐的身子,眼底又暗了些。
按着御医的话,姐姐若精心养护,能再多活两年便是极限。
想到这里,容晚柔愧色更浓。
她自然是希望姐姐长命百岁,能一辈子陪伴姐姐那是极好的。
一边又希望离时廷之远远的。
可那人强势执拗得近乎变态。
莫说放她离开,就连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能触怒他。
想到她和时廷之这样惊世骇俗的关系,容晚柔一叹。
他一个男子,说出去只是一段风流韵事,顶多被人啐一声“浪荡子”。
可她呢?
一个不知廉耻勾引姐夫的庶女!
一个……狐狸精!
容晚柔闭了闭眼,这样的关系太过不堪。
而容家唯一护着她的就是姐姐,她不敢让容家知道,更不敢让姐姐知道!
可对于时廷之,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