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散,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眼眸灿若星辰。
她施施然走过来,每一步摇曳生姿。
宁父不走心的批评两句,“鸢鸢,你这时间观念可不太行,下次不允许这么任性了。”
舍不得责怪宝贝闺女。
一贯的轻拿轻放。
沈家父母开明,到底是看着宁纸鸢长大的,和宁父是多年好友,儿子又跟着了魔似的在意,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们分得清比起面子,什么更重要。
沈黎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凝重的面色一分未减。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吗。
鸢鸢是要亲自宣布与他取消订婚吗。
不多时,宁纸鸢站在沈黎身侧。
并肩而立的两人,一个清冷出尘,一个明艳活泼。
说不出的登对。
一向清冷自持的沈黎,似是极力隐忍什么。
他一眼也没分给身旁的宁纸鸢,眼神游离着。
整个人似乎陷入某种压抑的情绪之中。
宁纸鸢弯眸浅笑,从容自得的面对方才提出刻薄问题的记者。
她靠近麦克风,一字一句的回答。
“希望这位记者不要传播一些莫须有的绯闻,我不想我未婚夫吃醋,如果还有下次,我会追究你的民事责任。”
沈黎微微睁大双眼,紧盯挽着他胳膊的那截白得发亮的手臂。
不敢动,也不敢眨眼。
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男记者脸上红了又白,跟开染坊一样精彩,支支吾吾半天没说个所以然。
他收了宁大小姐足够买断他职业生涯的支票,壮着胆子提问的。
事态发展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哪有老板给钱拆自己台打脸的。
嘴比脑子快的问出来:“宁小姐来这么晚,不是因为想逃婚吗?”
“沈先生已经痊愈,您也不用遵守什么婚约。”
沈黎胳膊上搂着的手骤然一紧,宁纸鸢秀眉微蹙。
记者是鸢鸢的人。
沈黎很早就知道,知道他们的交易,任由破坏订婚宴的男记者到场,任由那些尖锐的问题当众问出。
不懂临门一脚,鸢鸢为何说这些扰乱他心的话。
软刀子割肉并不好受。
这场订婚原本就是他的妄想,到现在已是圆满。
宁纸鸢:“我……”
沈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鸢鸢,可以了,你们的戏演到这里可以了。”
他捏住宁纸鸢的手臂,轻轻一扯,便拉开了。
男人柔和的目光冷硬移开,他的背影看起来单薄而清瘦。
“我宣布……”
宁纸鸢猜到他要说什么。
抢先一步夺过面前的话筒,“我来晚了是因为我想提前婚礼的日期,沈黎哥哥觉得太仓促,我跟他闹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