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被藏在了哪里!办案的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
“陛下息怒。”面前穿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拱手道。
“听闻陈远山受审后一直叫冤,不肯承认自己贪墨。他不吐口赈灾粮在哪儿,办案官员自然棘手。”
男子顿了顿,又道,“依陛下看,陈远山一案……”
“你是要说,他不肯承认,是另有隐情?”皇帝冷哼,“他不愿就死,自然不会承认!”
男人静默片刻,沉声道,“陛下是明君。”
“你……”皇帝竟被狠狠噎了一下。
他看了男人一会儿,坐回龙椅上。
“怕也只有你会这么认为了。”
就说写日记那个,叫什么素灵的,她还胆大包天叫自己狗皇帝呢!
“朕不是看不出来事有蹊跷。”皇帝叹息。
“可是承恩,你不是不知这里面的事有多复杂。”
试问一个县令,若无人指使,或是有靠山,怎敢贪下那么多赈灾粮?
可朝中势力盘根错节,皇帝有意想连根拔起,根本不是一日之功。
有时冤了一个人,也是无奈之举。
“小民明白。”承恩道。
“你就只会嘴上这么说!”皇帝气的敲桌,“朕要许你官位,你偏偏不肯!有本事,你入朝来帮朕啊!”
承恩淡笑,“请陛下恕小民无能为力。”
皇帝:……
他扶额,疲倦的挥挥手,“你下去吧。”
承恩行礼告辞,皇帝独坐案旁,越看眼前的折子越生气,挥手扔了出去,却不小心将放在桌案角落的黑皮册子一起甩了下去。
啪嗒一声,册子掉落在地,正好露出其中一页,空白纸页上缓缓有字浮现。
皇帝蹙眉走过去将册子捡起来,他倒要看看又有什么大逆之言!
【今日,我们去狱里看过爹了。爹中了毒,险些没命,可他们却说,是爹畏罪自杀……】
中毒?
皇帝脸色微变。
下狱之人,必会严加看守,哪怕是死刑犯,也得等到停刑之日再杀,决计不会让人先死了。
一是怕还会牵扯出其他人,要留着认证。二来,如果事情有变,也不至于怨死了谁。
牢狱之中竟能出现这样的事,狱卒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帝冷笑,这就是他的好江山,好官员啊!
“陛下。”外面传来了大太监的叩门声,“淮公子归来,求见陛下。”
皇帝合上册子,“进来。”
暗卫头领江淮推门而入,跪地行礼。
“陛下,您要奴才查的人,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