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地震撼了一番,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盛斯南吗?

众所周知,盛斯南此人自小性子淡漠,脾气恶劣,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时予棠。

可自从三年前时予棠带着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消失不见,他的脾气变得愈发阴晴不定。

被他冰冷的眼神盯着,仿佛都能变成一根冰棍。

此时,居然能罕见地看到他柔情的一面,众人不由得有些唏嘘。

那温柔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芽芽的心。

犹豫地咬了咬干燥的嘴巴,终于从床底缓缓伸出手来,轻轻放在了盛斯南掌心。

小手上的纱布被她在惊恐之下蹭掉,一道道擦伤和淤青触目惊心,还有一些未愈合的伤口,隐隐渗着血丝。

盛斯南的心猛地一揪,一股从未有过的心疼涌上心头。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芽芽的小手,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然后稍稍用力,把她从床底拉出来,将手中的小兔子玩偶塞到她怀中。

芽芽有些害怕地瑟缩着,紧紧抓着兔子玩偶,小脑袋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但眼神里对兔子玩偶的喜爱却怎么也藏不住。

盛斯南手臂拢紧,轻声安慰:“别怕,爸爸在呢。”

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芽芽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

抱着她站起身,盛斯南扭头面向林泽清,“去准备医药箱。”

随后自己抱着女儿坐到沙发上,仔细查看她手上的伤口。

不一会儿,林泽清拿来医药箱。

盛斯南认真地为她清理伤口、涂抹药膏,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芽芽看着眼前垂着眼眸的人,心里渐渐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不自觉地往盛斯南怀里又蹭了蹭。

盛斯南见状,轻轻地摸了摸芽芽的头,细软的发丝有些干燥翘起。

他暗暗思忖着要尽快制定营养餐,手上一下又一下抚着消瘦的脊背。

芽芽没有躲开,只是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

她下意识地抱紧小兔子,把脸埋在小兔子身上,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味道。

好香,好舒服的味道。

她又耸着鼻子吸了吸,像只没满月的小奶狗。

盛之淮默默看着这一幕,感觉可爱翻了。

痴笑一声,他忍不住靠近了些:“哎呀呀,看来这兔子比我那棒棒糖管用多了。”

听到声音,小家伙又害怕地往盛斯南怀里缩了缩,满眼的警惕,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盛斯南搂着她避开盛之淮的视线,轻声安抚:“不怕,有爸爸在。”

芽芽这才稍稍松开紧握的拳头,抱着兔子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她的依赖让盛斯南感到心口一阵温热,嘴角隐隐往上扬。

房间里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察觉到他们的目光,他又收敛起笑意,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咕咕”的声音响起,芽芽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红了脸,把头埋进了盛斯南怀中。

李妈“哎呦”一声,“这个点了孩子该是饿了,我楼下熬了粥呢,我这就去盛起来。”

说完,健步如飞地往楼下跑。

“宝宝,爸爸带你去吃东西。”盛斯南抱着芽芽转身。

走到楼梯口,他脚下一顿,对着身后的李颂桉道:“把那房间里的床拆了,铺上厚地毯,两个小时内完成。”

对于这不合理的要求,李颂桉只是一味点头,“好的,我马上安排。”

谁让大老板给的工资高呢。

只要有钱,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