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您的户口,您就是她的监护人了。”

盛斯南微微颔首,“那就着手去办吧。”

李颂桉点点头,“好的,只不过上户口需要知道小小姐的名字。”

从警察那边得知,大家平时都叫那孩子芽芽,可这更像是小名,明显不能当大名使。

名字么......

盛斯南眯了眯眼,眼前不由自主浮现一张明媚的笑脸。

——盛斯南,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盛乐言好不好?

——平安喜乐,妙不可言,我希望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你以后一定一定一定要好好疼她哦,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哼~

“就叫盛乐言吧。”

“好的,我马上去处理。”

书房归于平静,挺拔的身影隐于阴影之下,往日的回忆一帧帧浮现心头。

他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花园里,他的心却一寸寸失了温。

......平安喜乐,妙不可言......

时予棠,你究竟在哪里?

回来好不好?回来一起照顾我们的女儿。

你不是说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的吗......

——

芽芽再次醒来时,又被身下舒适的触感吓了一跳。

那股子害怕就像是已经深深镌刻在心头,一瞬间就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抓紧怀里的小兔子,光着脚啪嗒啪嗒往房间的角落里跑。

直到远离那舒服的“床”,她才蜷缩在角落里紧紧闭上眼睛,等待拿着长长绳子(鞭子)的院长叔叔到来。

没关系的,很快就不疼了,芽芽要勇敢,要保护好小兔子。

她默默安慰自己,颤抖的眼睛却泄露了心中的害怕。

可过了好久好久,她都没有感受到回忆当中的疼痛,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

自己吓自己的小家伙悄悄睁开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

没有院长叔叔,也没有长长的绳子。

只有芽芽自己!

这个认知让她小脑袋里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些。

随即她又想起了睡前发生的一切,小脸肉眼可见地染上了伤心之色。

爸爸叔叔不见了,是觉得芽芽脏脏吗?

将小兔子放在边上,她用小手用力擦了擦脸。

如果芽芽把自己擦干净,爸爸叔叔是不是就会出现了?

这么想着,小手更使劲了。

可直到小脸都被搓红,门口处依旧没有出现那道她想见的高大身影。

可怜的小家伙呆呆地停下,眼眶逐渐蓄满了晶莹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