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人涨红一张脸,神色局促,一双手却忽然往袖袍中一抓,随即几张符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向重殷面门。
重殷偏头躲开,符咒在空中轰然燃烧,火星飞溅,“赵师越”趁机起身,再抛出两张符咒,妄图拉开距离,却被重殷硬生生用灵力震碎,随后当胸一脚将其踹到墙上。
此番动静过大,过不了多久便会引来执法队察看。
“赵师越”脸色狰狞,踉跄着站起,嘶吼着再次朝重殷扑来。
这具身体虽修为平平,但符咒法器却层出不穷,重殷虽将其踹飞好多次,但他却依然不知痛似的再次缠上,就连手脚断了也要给重殷添点伤,如此不要命的打法,短时间内重殷也无把握拿下他。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就这样以伤换伤地打了一刻钟,期间重殷卸了赵师越的下巴和双手,但他即便拖着晃荡的双手,流着哈喇子也要向重殷冲来,形同非人。
脚步声起,眼看内城执法队近在咫尺,拖延不得,重殷……
重殷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弱柳扶风地喊:“救命啊,杀人啦,有寄傩呀!”
“赵师越”面色一厉,再次朝重殷后背扑来,上次交手重殷便被他手脚并用缠住差点咬住脖子,此刻仍使用老战术——转身出脚将他踹飞,然后继续弱柳扶风地逃。
谁知“赵师越”却借势在空中捞过一个赶到执法队修士,朝他扑过去,重殷心道不好,大叫道:
“别看他的眼睛!”
可为时已晚,那名被“赵师越”抓住的倒霉修士与他脸贴着脸,忽而眼神呆滞,形容恍惚,再睁眼时,面容与往常一般无二,而“赵师越”却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散开,离他远点!”
执法者中,一个朗目高鼻仪表不俗的少年喝道,随即执法队毫不犹豫后撤。
重殷趁势将被寄傩用完就丢的赵师越到安全地带,以免这倒霉蛋再被战火波及。
那名被附身的执法队弟子啧啧两声,见他们人多势众,并未过多纠缠,眼神一一扫过在场人的面容,佯装朝一名弟子攻去,在众人驰援时虚晃一枪逃走了。
执法队以烟花为信,通知全程戒严,随即立马追击,倒是没怎么注意重殷两人。
重殷见此认命地往打斗废墟上一坐,看着脚边昏迷不醒的赵师越,暂用灵力帮其稳住伤势,等了好半天终于又等来一队执法者,细看之下竟是熟人,赫然还是刚才追击寄傩的那支。
他见此一把扯住当先那位俊俏的少年修士袍角,先将当时情形复述一遍,随即指了指地上躺倒的人诚挚道:
“大人你看,这位道友伤势颇重,不省人事,劳烦大人将其送往医馆救治。他醒来后定会感激涕零,结草衔环以报大人之恩。”
少年暗暗拽住自己的袍角,使劲想将其从他手中扯出:
“可人是你打的。”
“虽然但是,我是为了自保。”
“可人是你打的。”
“他被寄傩附身,先攻击我的。”
少年一招破万法:“可人是你打的。”
重殷:“……我与他素不相识。”
赵师越恰在此时听见对话声,十分给面子地醒来片刻,但眼前一片模糊,他只扯着身边人的袍角,含糊道:
“师弟……”
“他叫你师弟,你还说你俩不认识!”少年修士终于从重殷手里扯出皱巴巴的袍角,后撤三步,谴责道,
“这位道友你不要再闹了,赶紧去寻医修救治你师兄吧,我等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去了。”
重殷满目悲怆,终于无奈道出实情:
“虽然但是,我没钱啊!”
执法队修士各自对视,无形的沉默在此蔓延。
“秦统领,怎么办?”最终他们眼巴巴看着少年修士,齐声问。
秦统领沉默片刻,与一众执法者掏遍全身上下,终于凑了三枚半的中品灵石,由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