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啊?”山荷下意识疑惑地看过去。

什么同学。

却又对上男人沉定的目光,仅一瞬间,山荷忽然领略到了。

她之前编的理由是说有同学来接,他问的应该是这个。

“哦,她……她突然说要回家取件东西,我就干脆边走边等她出来。”

山荷平日里鲜少撒谎,干这事还不太熟练,圆起谎来也生疏费劲。

眼神忙碌飘忽不定。

傅临洲不再看她,也没再说话,看向窗外。

山荷平日里算是很透明的那种女孩,家境普通,胆子不大,也算不上能言善道,没有叛逆期,乖顺温和得如同一杯白开水。

轻松就能隐形于人群,自己也害怕成为任何一道目光的焦点。

车内没有人再顾及她,她反倒轻松不少。

默默观察着窗外的景况,呼吸都尽量压得很轻。

几分钟后,山荷望着前面的十字路口,忽然朝司机开口:“叔叔,把我放到前面路口旁的公交站就好了。”

小陈哪敢擅作主张,从车内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瞬傅临洲的神情。

傅临洲只眨了下眼,神色没什么变化。

小陈跟他也有三年,不至于这点意思都领略不出来。

车子在公交站旁停下,下车之后,山荷还不忘道谢。

“今天谢谢傅先生。”

傅临洲只低低“嗯”了一声。

山荷识趣地下了车,从车后绕到公交站台。

傅临洲望着窗外,女孩规规矩矩立在那,又礼貌地浅浅鞠了个躬,是再次道谢。

车子再次启动,山荷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直到她从视线中消失,傅临洲才从窗外收回目光。

萧烈紧跟着开口,一边讲一边笑:“洲哥,她管我叫叔叔,怎么到你这就不喊了?我看着比你老?”

他长得是凶神恶煞了些,但实际上,他比傅临洲可还要小上一岁。

萧烈觉得莫名其妙,又觉得小孩有模有样喊“傅先生”也有点好笑。

傅临洲撑起额头,似笑非笑的:“我看着比你老?”

这话让萧烈怎么接?

他赔个笑:“我哪是这个意思,洲哥,你这几年如一日的,跟在M国那会都看不出差别。”

这话他倒是真心的。

岁月哪里会亏待傅临洲,除了沉淀了气质,脸上是一点光阴的痕迹都没有。

萧烈刚跟在傅临洲身边时,傅临洲才十八岁,十五岁时就被傅征送到M国自生自灭。

傅临洲十八岁时便敢孤身只影同M国最大的帮派做交易,萧烈跟着他在枪林弹雨里死里逃生无数次,才换来如今看似安稳的日子。

傅临洲其人年少老成,即使是调教年长者,也一副运筹帷幄高高在上的模样。

二十岁便稳健得如同三十岁一般。

连亲爹都视其为杂草的世界,唯有时间不曾薄待了傅临洲。

练就他越发深沉老练的性子,却不在他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

傅临洲轻笑一声,没说话。

萧烈又说:“对了,洲哥,明晚你和范家那老头见面,真不用我一起去?”

“不用,有谢辞在。”

“行。”

萧烈和谢辞是傅临洲的左膀右臂,一黑一白。

萧烈跟了傅临洲八年,傅临洲手里那些暗色生意和黑路子都是他帮着扛。

而谢辞是傅临洲回国之后才提上来的,傅氏集团洗白了之后,如今都是正经生意,便由谢辞照料。

傅临洲一向喜欢左右制衡,分工明确的安排。

明晚范氏集团董事长约他谈合作的事宜,一桩清白生意,自然是由谢辞过手。

车内又安静下来。

转过街角,进完弯时带出向心力,一团橙红突然滚进傅临洲的余光。

他侧头,只见后座上,一个橘色的毛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