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气,好半天才平息下来。他看着靳岁欢单薄的肩头,“你太瘦了,多吃些。”
靳岁欢眼中满是水光,先是应了一声,撇了撇嘴要哭:“姐夫,我娘怎么样了?我想我娘,呜呜……我们母女相依为命,我这样突然消失了,我娘会担心死的……”
周复礼道:“你放心,今日你表姐回娘家看过了,你娘还好的,没出什么事。”
靳岁欢自然不信,她擦了擦泪又问道:“我就这样消失了,难道我娘没闹着要找我?”
周复礼有些尴尬,舔了舔嘴唇道:“你表姐出了个主意,就说你被连家选走了,去了京城胤王府伺候贵人去了,过几年就回来。”
靳岁欢闻言心似火烧,岳南笙这个毒妇,这种借口也想得出。
华州连家出了位王妃,在华州自然是尊贵无比,往年也确实有些人家往连家送过人,听说被带去王府做了侍女或是妾室。
连家门庭高,京城距离远,娘要是想求证,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院子里响起了丫鬟冬儿的声音:“大少爷,该回去了。”
冬儿是岳南笙的贴身婢女,她过来自然是提醒周复礼,睡完了就该走了,不能与靳岁欢过分温存,更不可过夜,这可是周复礼答应了岳南笙的。
周复礼起身,瞥了一眼默默垂泪的靳岁欢,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转身走了。
周复礼走后,靳岁欢迫不及待的洗了个澡,恨不得把身上脱一层皮下去。看着全身被搓红的皮肉,靳岁欢双目赤红,她现在被囚在院子里,只能接触到周复礼,看来只能先把周复礼拿下。
岳南笙,你不是要我代孕吗,你高估了人性,总有你后悔的一日。
这日送来的晚饭比之前丰盛了不少,三菜一汤,有荤有素。靳岁欢默默无言的吃着,她要多吃些,养好身体,才能对抗这对狗男女。
吃完饭,靳岁欢到了院子里,举目四望却只看到高高的围墙和郁郁葱葱的竹子,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周家什么位置。
岳南笙嫁到周家后,靳岁欢跟着大江氏来过周家两三回,就记得周家很大很大,从侧门走到周家太太的院子里,她们走了很久,中间经过三个花园,不知穿过多少道门。
听说周家五位主子住着七进大宅,府里多的是空房子,也不知他们把她关在了哪里,有没有办法逃出去。
她对周家不熟悉,出了这道院门,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知义,这间院子叫什么?”靳岁欢随口问道。
知义漫不经心道:“风竹园。”
靳岁欢又问:“离夫人住的院子远吗?”
知义别过脸去,冷冷说了声:“不知道。”
知义的反应在靳岁欢意料中,她也没往心里去。知义和知书肯定是岳南笙和周复礼的心腹,派了来监视她的,自然不会将实情告诉她。
不过既然有两个人,那就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只要攻破了其中一块,两人之间出现了嫌隙,她就能问出来一些东西。
通过两天的观察,靳岁欢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这个叫知义的,明显对周复礼有意,看到周复礼的时候,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一直围着周复礼转,满眼的情意都要流出来了。
至于那个叫知书的,看到知义这样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屑。
很好,只要两人有分歧,就一定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