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是初入王府,规矩什么的自是不如小福懂得多,小厮与侍奴,还是有些区别的。小福乐意教豆子,也算是变相的给豆子撑腰了。
小福把箱子放到安清面前的矮几上,神色如常地打开箱子,拿出装着药玉的盒子,看着安清皱起的眉,解释道:“这套是王爷专门寻来的药玉雕琢而成,既滋补身子又能不让公子伤到。公子年岁小,身子紧,王爷也是为公子着想。”
安清咬了咬牙,脸上升起一层薄红,那情意绵绵的夜又浮现在脑海中。
他自己也知小福在向自己解释玩具背后的意思,他自己也明白伺候雍玥,是痛苦了些。
“刚刚角门的事情,并非王爷的意思。是奴婢没看好手下的人,被得了空子,还望公子恕罪,奴婢任公子责罚。”
“奴家不介意,公公也可不必介怀。”知道不是雍玥的意思后,安清松了口气,心中扑灭的热意又重新燃了起来。
他只要知道不是雍玥想要那样折辱自己就好,现如今以他这种身份,能再回到雍玥身边,已是幸事了。
至于罚小福,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敢在小福这个王府大总管面前托大。
小福又从箱子中翻出了个雕花盒子,他将雕花盒子放在药玉盒子上,道:“公子大人大量,奴婢谢过公子。不过,王爷吩咐过,让公子沐浴后带上药玉等他。公子是初次带玉,可从最细的那根带起。”
安清只觉得呼吸一窒,心中羞恼万分,红从颈上迅速爬了满脸。
他瞪着矮几上的药玉和小盒,用力攥了攥拳,压下心中的羞恼,才点了点头,别扭道:“奴家知道了。”
“浴室内已经命人帮公子备好了水,请公子梳洗驱寒。”小福说完,转身看了眼鼻青脸肿的豆子,问道:“公子需要奴婢伺候吗?”
“不用,奴家沐浴一直不用人伺候的。”安清谢绝了小福的好意,他没有说谎,刚进楚馆时,他还没有小厮,任何事情都是要自己做的。
起初做不习惯,往往给自己清洗都要用很长时间,还会弄得自己又痛又狼狈。后来做的久了,不会弄疼自己了,便习惯自己来做了,就连豆子都没伺候过沐浴。
小福向安清行了一礼,提着豆子退了出去。他的事情很多,头一件事就是要趁着王爷没有回府,赶紧把公子的衣物解决了。
安清浸泡在热水中,温热的水驱散了冰冷,也温暖了寒下去的心。他转头看着摆在一边台子上的药玉和脂膏,红着脸向下沉了沉,将半张脸都埋进了水中才停下。
雍玥回府时,雨已经停了下来,但风依旧带着湿冷。他看了眼等在门口的小福,笑着问道:“是什么事惹得小福总管不开心了?”
小福见雍玥还有心情与他玩笑,吊着的心向下放了放。但碍于雍玥一贯脾气阴晴不定,这放也没敢放多少。
雍玥也没等小福回答,便先大步往玉轮居的方向走,身后坠着沉默地抱着细长刀的伏风。
“他到了吗?”雍玥问道。
“回王爷,公子已经到了。”小福想了想,先挑了个雍玥可能会高兴的说,“公子很喜欢房间的布置。”
“哦。”雍玥只是点了点头,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唇角扬起的弧度大了一点,但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进了屋,雍玥也没等小福上前,自己动手脱着这朝服,将自己扒地只剩下条深紫色的薄绸裤,才张开手臂站在原地。
小福忙把一旁衣架上挂着的银灰色绣星月纹的云缎广袖袍子取下,小心地伺候着穿上。
雍玥不怕冷,只穿了件外袍,同色的腰带束在腰间,露出大片大片苍白的胸膛,墨色的发散下来,配着昳丽的五官,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奴婢有件事向王爷请罪,请王爷责罚。”小福趁着雍玥照镜子的功夫,跪在地上请罪。
一旁的伏风低头看了眼小福,又别开了眼发呆。
“说来听听吧。”雍玥取了条同色的丝带,拢过长发,随手在发尾系个蝴蝶结。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