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投怀送抱?”
龙涎香味钻入鼻尖,赵景乾的声音透着暗哑。
沈睢宁还没等挣扎,一双大手就掐上了她的腰,带着她一旋身,背撞上了柱子。
她这是刚出狼窝,又遇虎穴。
“陛下,你放开我!”
沈睢宁又害怕又忐忑,不敢使全力,也不敢对赵景乾拳打脚踢。
皇权之下,再聪明的脑子都没用。
赵景乾冷眼看着挣扎的云鬓松散的小宫女,他本是很讨厌与女人玩这种一个逃一个追的小把戏。
但此时,他喜欢的不得了。
怀中人越挣扎,他越觉有趣。
“明明是你自己撞到朕怀里的,倒好像朕强抢民女了一样,姚晚宁,你有几颗脑袋?”
说着,危险的目光在她脑袋上逡巡一圈。
沈睢宁吓得一缩。
又觉得这模样太怂,前世的勇气突然冒出来几分,她梗着脖子,“奴婢不是故意撞上陛下的,若陛下觉得无心之失也是死罪,那陛下就砍了奴婢的脑袋吧。”
赵景乾实在没有忍住,低笑了一声。
小宫女大概不知道她自己水润的眼里写着大大的“害怕”两个字,还一副大义凛然的赴死样。
沈睢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一抬眸,微愣。
从前就知道赵景乾长得好看,是赵元启十几个皇子中长得最好看的,离得这么近,好看又更加直观了。
且他喝了酒,面色有些红,目光没那么冷,当真有几分人样。
“怎么了,觉得我不会杀你?”
赵景乾挨近了几分,凑在沈睢宁耳边。
这句话彻底打散了沈睢宁刚升起的一点旖旎。
她怎么忘了赵景乾是个怎样的人。
赵元启死的那天晚上,血染养心殿,死了三位皇子,沈睢宁站在血泊边上,提着剑的赵景乾就是这样警告她的。
之后被囚禁在流华宫的几日,日日闪现在她脑海里。
“陛下饶命。”
沈睢宁意识到钳制她的手松了,立马挣脱,跪在地上。
赵景乾看着她的头顶,一点笑也散干净了,“你到底是怕朕,还是当真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奴婢只想伺候皇后娘娘。”
沈睢宁回答的斩钉截铁。
“那就是不愿意了?”赵景乾微微躬身,“那朕等着,等着你来求朕。”
帝王拂袖而去。
黄忠看了沈睢宁一眼,既佩服小宫女的勇气,又觉得小宫女不识好歹。
连忙追上帝王,知道他的欲火没散,“圣上,今晚可要召妃嫔侍寝?”
赵景乾整理好衣襟,吐出两个字,“梅昭仪。”
黄忠才知道,帝王对小宫女的上心程度比他预想的还多一些。
因为梅昭仪就是宫女出身,因曼妙的舞姿被赵景乾看中,一路从美人升上昭仪。
赵景乾这是告诉小宫女,她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
陛下居然和一个小宫女较上劲了?
......
沈睢宁惊魂未定的回到乾清宫。
赵景乾没有再回来。
夜宴散了之后,陪着皇后回了凤仪殿。
太监顺子来报,圣上招了梅昭仪侍寝,打发他来告诉皇后一声。
“本宫知道了。”
顺子一走,皇后神色就颓然下来,瘦弱的身子像是撑不住凤袍一样,她挥挥手,“今夜是除夕,你们也都去热闹热闹吧,本宫这里不用人伺候。”
沈睢宁有些担心的看了皇后一眼。
又怪赵景乾没有心。
今夜都不来凤仪殿和皇后同过。
自她醒过来之后,赵景乾来皇后这里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对发妻都尚且如此,对其他宠妃又岂会有情,为的不是鲜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