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有明显拖拽痕迹,应该是死者在挣扎的时候,被凶手拖拽留下的。树林里由于树叶太多,泥土松软,加上凌晨的时候下了点雨,足迹不明显。至于在小溪边的勘查中找到了两枚来自不同人员的鞋底足迹,初步分析是两个男人的,身份尚未确认,足迹深度和步幅显示有一人体重较重,一人较为瘦弱。”周泽道,“对了,在死者身上发现几根毛发,至于是不是属于死者本人,还需要经过DNA检验,不过胡法医推测应该是嫌疑人遗留下来的,因为姚秀秀还尚未发育完全,此外,现场还发现少量不属于死者的衣物纤维。”
“那衣物纤维的材质和颜色?”丁志华追问。
“纤维呈深蓝色,初步判断为棉质,有可能是凶手的,也有可能是无关人员的,需要找到嫌疑人之后才可以进行比对。”周泽回答。
“很好,小胡,尸检结果如何?”丁志华转向胡法医,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
胡紫凌站起身,翻开手中的尸检报告,沉声道:“根据死者的头部和颈部的创口切割痕迹推测,死因是凶手使用了锋利刀具,对死者颈部进行了多次挥砍动作,导致颈部大血管断裂,形成绝对致命伤。身上有多处伤痕,造成多处骨折,初步判断生前和死后都曾遭受过性侵,推测凶手手段残忍。根据胃内容物分析,死者死亡时间应在晚餐后两小时内,大概在昨天晚上的八点到十点之间。”
“等等……你说什么?生前和死后?”丁志华眉头紧锁,重复确认:“你是说凶手在死者生前和死后都进行了侵犯?”
胡紫凌点头,语气沉重:“是的,我认为凶手可能有严重的心理扭曲疾病,死者后腰皮肤上的精液渗透痕迹完全吻合,这说明凶手第一次性侵时她还活着。但尸斑显示她断头后至少仰躺了四个小时,可背部的精液却完全没有被压散——只有尸体彻底僵硬后被翻动过,才会留下这种不自然的重叠痕迹。”
胡紫凌举起尸检照片,继续说道:“所以,我怀疑那疯子砍下头之后,又把尸体翻过来进行了二次侵犯,这种从活体到尸体的过渡行为,很可能是为了体验从掌控生命到玩弄死亡的扭曲快感。”
听到胡紫凌的叙述,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就连主持会议的丁志华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到如花一般的少女在寒冬夜被凶手残忍摧残,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痛和愤怒。
良久,高乐打破了沉默。
“死者的社会关系呢?有没有谈恋爱什么的?”
丁志华接话道:“死者姚秀秀今年12岁,根据老师和同学的描述,她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子,性格偏文静,成绩中等以上。家里经济困难,父亲是一个残疾人,全靠母亲操持家里,姚秀秀每周五晚上都会从镇上赶回家里帮忙。在校与同学关系融洽,并无任何明显矛盾或冲突。因家庭背景简单,社交圈较为封闭,只跟一个叫康成的男孩关系比较好,他们是同校的,也是同一个村里的,康成比她大一届。”
“这个康成案发当天在做什么?是否有异常行为?关系好到什么程度?”高乐追问道。
负责调查学校的侦查员翻阅记录,回答道:“康成当天都在校,老师和同寝室的同学都证实他并未外出过。康成和姚秀秀关系十分要好,同学表示他们可能在谈恋爱,但是康成本人表示否认,他确实对姚秀秀有好感,但是他始终未跟姚秀秀表白过,二人不属于恋人关系,原本康成每周五下午都会和姚秀秀一起回村里,但案发那天他因参加学校活动未能同行,姚秀秀独自回家。”
“那姚秀秀回家途中是否有人目击?”高乐问道。
“我们按照姚秀秀回家的途径走了一遍,经过镇上的时候,沿途有几家商铺,但店主均表示未注意到姚秀秀经过。出了镇上,回家路线就相对于比较偏僻,且天色已晚,目击者稀少。初步推测她是为了抄近路才选择了那片树林,增加了遇害风险。根据现场脚印分析,凶手可能事先埋伏在附近,伺机作案,凶手利用地形优势,迅速控制了毫无防备的姚秀秀。”
听完众人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