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一番庆贺这位身负功业又大难不死的长公子。
如今霍庭钧已经被封了侯,官职比自己的爹高了整整两阶。
年少有为四个字,在霍庭钧的马车尚未在门口停稳之前,就被周遭围观的百姓念叨了一遍又一遍。
霍家门口站着一众男眷,跨进门拐过一扇玉屏,才能瞧见一众打扮得十分喜庆的女眷。
为首的正是夫人钟氏,金钗宝坠,一身蜀锦墨绿宫裙。
左侧是霍家一嫡一庶两位小姐,一着嫣红色,一着宝蓝色,红的是个珠圆玉润,蓝的却是个妩媚清丽。
两人此刻都戴着太后给霍家女眷新赏的珠宝头面,饰品只因嫡庶稍有差别,二八少女正青春,二人皆被衬得光彩照人。
沈晚意站在右侧,一身缥色丝锦,清淡得如一弯溪水,头上手上只见碧玉不见金,站在一众迎候的女眷之中,如一滴清水落入脂粉之间。
钟氏三年未见自己长子,如今听见外头霍庭钧与一众男眷说话的声音,眼睛已经通红,不住地用帕子拭泪,旁边两个妹妹,一众来贺喜的姑婆也都喜得又哭又笑。
“钧哥儿这一回能逢凶化吉,全赖夫人日日夜夜在佛堂中供奉,夫人这份心感动了菩萨,这才将庭钧哥儿盼回来了!”
一旁的李氏姑妈开口:“一会儿庭钧哥儿进来,夫人可不能哭了,叫庭钧哥儿见了,平白叫他担心!”
着嫣红色宫裙的嫡出二小姐霍灵一边挽着母亲一边道:“是啊,娘,咱们都莫哭了,倒要学学大嫂,你瞧咱们哭得什么似得,大嫂可好好地不见一点泪呢。”
这话一出,一众女眷的目光都投到了沈晚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