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孔武有力的家丁迅速上前,谁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冲在最前面的家丁猛然僵住,再重重摔在地上。

一枚飞刀从他前胸射入,从后背心穿出,再直直刺入后面一个家丁胳膊。

“嘶!”

家丁吃痛,下意识后退。

后面的家丁们也不敢再上前,因为他们谁都没看到那个一手鸡腿一手馒头的丫环什么时候出的手。

面无表情的桑泽清看鸣鸾的眼神变了,变得格外幽深沉冷。

“你是镇南王的人?”

鸣鸾下意识要摇头,关键时候又迅速点头。

“是!”

殿下不许她暴露身份,大家都以为她是镇南王的人,那就是吧。

桑泽清气息格外沉稳,看向鸣鸾的眼神却冷若寒冰。

似乎在他眼中,鸣鸾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不过一次大捷,镇南王真当自己权倾天下了吗?”

鸣鸾心想那不能够。

若镇南王那么张狂,以陛下多疑的性子怎么可能将镇南将军封为镇南王?

可若镇南王真要张狂,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们大渊的南大门就靠镇南王和他旗下的飞虎军守着呢。

就连他们殿下都暗中和镇南王交好,但凡有点儿脑子的朝臣,瞧着镇南王的奴才都得礼让三分吧。

这位永安侯……拎不太清的样子。

“小舅舅是不是当自己权倾天下天知地知陛下知!

倒是父亲三年不曾见过自己嫡长女,刚回府就带着人对自己嫡长女喊打喊杀的,果真是被继母的枕边风吹得多了,连发妻的女儿都容不下了!”

吃饱喝足,桑在在缓步从房内出来。

她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乌发只用一根华贵的金钗簪着,露出如画般漂亮精致的小脸。

肌肤莹白如玉,竟是比里面的白色中衣还要冷白几分。

腰肢被大红色的腰带勒着,似乎盈盈不堪一握。

外面是一件大红色绣着缠枝花纹的长袍,冷白皮肤和鲜艳刺目的大红色交辉相映,晃得人移不开眼。

桑泽清眯了眯眼,视线缓缓落到桑在在那张精致如玉的小脸上。

饱满的天庭,小巧挺翘的鼻子,粉色的唇比不远处刚刚盛开的桃花都要娇嫩,那双圆润的兔眼让他一时恍惚。

发妻也是这么一双盈润透彻的眼睛。

可发妻的模样,他现在根本想不起来。

他也不想去想。

“桑在在?”

桑在在轻笑着开口:“父亲,三年不见,父亲这是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

桑泽清又眯了眯眼,看桑在在的眼神特别锐利,透着一种审视。

他和王静姝等人不一样。

他并不怀疑女儿会被假冒,毕竟是永安侯府嫡长女,哪怕是被关在乡下庄子上,那也是永安侯府的人。

又是镇南王嫡亲的外甥女,谁敢在这个时候假冒,是活腻了吗?

桑泽清神色冷淡地询问:“为何让你的丫环射杀李管家?”

桑在在看向鸣鸾。

吃完鸡腿和馒头的鸣鸾已经将抓回来的丫环婆子家丁拉过来,丢到桑泽清跟前。

“你们回答。”

地上的丫环婆子和家丁早就吓得不行,这会儿不需要被提醒,磕磕巴巴将李管家的死因说了出来。

桑泽清听完后沉默了。

他看长女的眼神越发幽深,好像一片深邃而藏匿着无数猛兽的深海。

桑在在笑盈盈地站着,看起来云淡风轻。

父女无声对视着,最后还是桑泽清先开口:“为什么是李管家?”

桑在在笑着解释:“一是他非要作死,二是反咬主子的狗,留不得!”

还有第三点桑在在没说,那就是乡下庄子上的李勇李飞两兄弟是李管家的亲侄子。

不过李勇李飞兄弟是她留给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