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是个孤儿,从小吃百家饭长大,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全靠打零工以及乡邻接济维持日常生活。
他本质不坏,就是太穷了。
眼看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却没有姑娘肯嫁给他。
胡媒婆也是因着这一点,承诺他此事要是成了,就给他说一门亲事,这50块钱就是他配合演戏的报酬。
在80年代,职工每月平均工资才40-60元左右,这50块钱张二牛来说,简直是天降巨款。
在如此利益诱惑之下,他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下来。
本想着只是喝喝酒,演演戏,无伤大雅,可谁成想胡媒婆竟然玩的这么大。
张二牛吓得直哆嗦,目光求助般看向她。
胡媒婆恶狠狠瞪他一眼,随后扯着嗓子:“林团长真是可怜,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
人群中有人随之附和:“就是,平日里就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见“媳妇”这个词,像是触碰到张二牛某个开关,他索性心一横,开口说:“温同志,不是你托人带话约我来这里吗?你说林团长老是不回家,让我过来陪你。”
他话音刚落,苏温言便惊呼出声。
“天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苏温言的声音抖得厉害,像是承受了巨大打击,“你对得起林团长吗?他刚出任务回来就……”
她话语戛然而止,随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门外挤着的军属以及邻居们伸着脖子,脸上写满了鄙夷和看戏的兴奋。
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苍蝇一般嗡嗡作响。
温诗瑶被气乐了。
“行,”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那你说说看,我让谁给你带的话?把他叫来我们当面对峙。”
张二牛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胡媒婆,被温诗瑶精准捕捉。
很好,诬陷我的一个都别想逃。
温诗瑶说:“你迟迟不开口,是想不起来,还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她起身退后一步,声音不大,刚好盖过那些嘈杂之声:“王大壮。”
“到!”王大壮几乎是下意识应声,答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是谁在叫他。略带心虚的看了眼林焰莳,见对方神色未变才放下心来。
温诗瑶下巴微扬:“告诉他,污蔑军属是什么罪,要怎么判刑。”
王大壮虽然不喜欢温诗瑶,但她毕竟是团长名义上的妻子,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中气十足说:“诬告罪,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听到要劳改,张二牛吓得面色惨白 ,温诗瑶决定再来一剂猛药:“那你再告诉他,偷盗罪要怎么判刑?”
王大壮:“盗窃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甚至更高。”
张二牛彻底被吓傻:“我没有偷盗。”
温诗瑶步步紧逼:“那你口袋里50元是哪里来的?”
这次王大壮反应很快,将张二牛直接从地上提溜起来,在他裤子左侧兜果然搜出50元。
看戏人群再次炸锅,似乎比刚才还要震惊。
大院的人都知道张二牛平日里生活拮据,他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
“这不是我偷的!”张二牛人被王大壮拎着,求生欲直接爆棚:“这是胡媒婆给我的,她说让我喝点酒帮忙演一场戏,她还说演完了就给我说个媳妇。”
张二牛的话如同一声惊雷,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50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胡媒婆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可她为什么呢?
之前那些鄙夷的,戏谑的目光齐齐落在胡媒婆身上,她老脸煞白,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老婆子糊涂啊!是苏……”
她话还未说完,被一道厉喝打断。
“够了!”
来人同样身穿绿色军装,五官虽不似林焰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