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起立!”

庄严肃穆的法庭,审判长看着案卷问李寒穷:“你是怎么找到周念和季修泽的?”

站在被告席上头发花白的女人慢慢抬起头,眼神中透着阴鸷和倔强:“是他们自作主张找到我,想要给我下药然后做配型,他们不知道,周雨融的先心病早都做了介入,并不会危害生命。”

“周雨融让他们害死我的丈夫,我的女儿,不过是让我痛苦而已,并不想我死,周雨融只是很喜欢看他们和我反目虐待我的样子。他们不知道的。哦,或者他们佯装不知道,所以他们就想给我做配型,若是周雨融跟我配得上,他们也想杀了我摘我的器官。”

“所以不用找,他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你胡说!”旁听席中,她的生母刘沫丽哭的泪人一样,摇摇欲坠道:“雨融若是真的好了,能现在还躺在医院?你这个恶魔,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恶魔?自己的亲哥哥也杀,你分明是嫉妒雨融比你更优秀更得修泽喜欢,所以你就要杀人。”

“老天爷,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生,连自己的亲生哥哥也要害?李寒穷,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才要下十八层地狱,你们都给我去死。”李寒穷疯了一样的瞪着刘沫丽,她想扑过去:“为了一个野种养女,你害得自己的孩子家破人亡,你祖宗十八代天天包饺子放钢镚才出来你这么个崩种!”

“他们都要钻出坟地抓你,最该死的就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我最应该杀的就是你……”

“你个畜生,我就知道你是个畜生……”

“肃静,肃静,全部肃静!”

法官维持法庭秩序,要把愤愤然的刘沫丽带走。

后来她哭着求情,说自己不会吵了,她要看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被判死刑,法官这才让她站回去。

之后法官看着案卷问李寒穷:“那季修泽是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行政机关公诉你杀害周念,是否属实?”

“属实!”

李寒穷回头看一眼刘沫丽道:“可惜我太快被抓了,不然我还要杀了刘沫丽,周雨融……若是我能出去,这两个人死也都是我杀的,我认,是我杀的。”

法官:“被告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不认罪!”李寒穷打断法官,再次仰起倔强的下巴,眯眼睛道:“是我杀的,但是他们都该死,我为我的丈夫女儿报仇我有什么罪?”

“是他们把我逼到了极限。”

她认清楚了周家人的真面目,惹不起他们,躲着他们,于是和季修泽离婚,嫁给了伤残军人陆云放。

陆云放虽然身体有残疾,但是对她非常体贴。

他们结婚八年,女儿五岁,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她和陆云放也都算事业有成,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明明她已经上岸了,快要溺死的她上岸了啊。

她有好日子过了。

但是一场社区体检,她的女儿突然就失踪了。

再找到的时候,那些人非要指着一堆骨头说那是她女儿。

说她女儿是自己压力大跳河的。

妈的她女儿才五岁,最大的压力就是烦恼明天是穿粉裙子还是花裙子,骑滑板车还是平衡车……

她和陆云放都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然后陆云放动用关系去查,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回了周家,听到了大哥周念和周雨融的谈话。

才知道这场遭难都是这几个畜生带给她的。

周雨融伪造病历说自己快死了。

周念就动用关系给她女儿做配型。

结果自然是配上了,然后他们就杀死了女儿。

她几次报案,都因为证据不足没法立案。

周念还说她是神经病,诬陷他们,要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她不能去精神病院,去了,她就没办法给女儿和丈夫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