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想着,等等要溜出去给花怜卿通风报信。
“不懂事的人,关在柴房里思过一天就好了。”
苏倾皇抬手摸了摸鬓角,眸色流转寒芒。
“小姐仁慈。”
襄兰吩咐人把秋桃绑了丢进柴房。
这算是彻底断了秋桃出府的路。
苏倾皇眼底清寒如谭。
卖主求荣的人,可不能让她混得风生水起。
深渊,才是背叛者的归宿。
……
上京斗兽阁,归周家所有。
是不少京都权贵作乐聚宴的地方。
斗兽的血腥和赌徒心态,会刺激着每一个踏入斗兽阁的贵客。
这次,周家猎得了一头成年豹子,和狼王,更让此地门庭若市,贵客贲临络绎不绝。
公主府,曦和公主抚摸着花怜卿孝敬的霓裳羽衣裙,眼梢上扬,下颌轻抬。
“你是说,今日斗兽阁,苏倾皇会穿这霓裳羽衣裙?”
“公主。”花怜卿曲意逢迎,眉眼尽笑:“消息千真万确,我和苏倾宁之间的关系,公主焉能不知?”
“啧。”
曦和公主轻嗤了声,“一个容貌尽毁的人,还想着招摇过市,只会沦为笑柄罢了。若非婚约,她怎么能成为凌云的未婚妻。”
“公主,表兄和你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要不是被一纸婚约胁迫,何至于处处受制于苏倾宁。”
花怜卿为萧凌云鸣不平,红了一双杏花眼。
曦和公主很满意地看着花怜卿。
萧凌云是她爱慕已久的少年郎,风华正茂的好男子。
苏倾宁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呢?
“来人,伺候本宫更衣。”
这霓裳羽衣裙,只有风华绝代的她才能穿得出来。
苏倾宁在她面前,相形见绌,如跳梁小丑罢了。
公主府的翠盖马车,四周珠玉垂帘,在阳光下潋滟流转着五彩斑斓的绚烂,车顶华盖的翠羽罗织如伞,极尽华丽。
到了斗兽阁,曦和公主并未下马车,而是在等什么。
花怜卿也没侍奉在公主旁边,而是陪着萧凌云、周子鸿一伙锦衣华服的男男女女身侧。
“凌云哥哥,倾宁阿姐正是伤心落寞,你陪我去迎一下她嘛。”
她特地把萧凌云迎到了外头。
其他人纷纷跟着。
暗暗称赞花怜卿是个心地善良的。
不像苏倾宁,小家子气。
曦和公主没等多久,就等到了征西将军府的马车。
襄兰为苏倾宁掀开了帘子。
苏倾宁利落下马。
曦和公主听闻女使的话,和苏倾宁同步下车。
倏地,眉头狠狠一皱。
苏倾宁并未着霓裳羽衣裙,而是干练的墨黑劲衣,脸上戴着一张同色的狐狸面具,露出了浅红的唇部,和一双冷寂薄凉的眼。
尤其看到萧凌云对苏倾宁的晃神过后,曦和公主袖衫下的双手,死死地攥紧了。
最让她恼怒的是,迎来过往的不少女郎,竟都穿着类似于霓裳羽衣裙的翎绫裙。
做工都很粗糙,布料也不如她的好。
但乍然之间,却有些相像,便让曦和公主觉得羞愧。
人分高低贵贱,公主是要凌驾于平头百姓上头的!
“公主殿下。”苏倾皇不卑不亢,微微颔首道。
曦和公主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汁来。
咬牙说:“还以为,苏小姐自怨自艾,今日不会来。”
“人立足于天地之间,当铮铮雌锋骨,不该自怨自艾。”苏倾皇淡然回。
曦和公主又笑:“女子容貌,何等重要,苏小姐倒是放得下。”
“生死之外,都是小事,臣女得上天眷顾捡回了一条命已是万幸,皮囊而已,就当是给阎罗的一点小利。”
苏倾皇说得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