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接过银子,脸色铁青地说道:“怎么就这么点?铺子卖了多少钱?”
“铺子卖了三十六两,马太贵了,这老马本来都要二十五两,我求了好久才答应二十二两卖给我们,再加上马车和干粮,最后全部家当就剩五两了。”
这年头马可金贵着呢,尤其是战后。
林纪兰嫌弃的瞪着霁月,质问道:“你不是说铺子能卖四十两吗?现在就只有五两银子了,我们怎么去京城?”
“人家临时变卦也是有的,三十六两已经很多了。”
霁月苦着脸,又连连叹息,“路上省着点用还是够的,要是我们家的马以前没卖掉就好了。”
林纪兰闻言不由得瞪向了陆正通。
家里以前有匹马,但是陆正通赌博欠了十几两,最后是以马抵债了,简直是亏死了。
陆正通心虚的不敢抬头,摸了摸鼻子说道:“行了别耽误了,启程去京城了。”
霁月一脸期待地说道:“路上我们可以寄信给宴礼,让他派人来接应我们。”
一家人乘坐一辆马车很是拥挤。
他们都饿着,所以一上马车就让霁月拿出东西来吃。
霁月在前头驱赶马车。
林纪兰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我这手怎么还火辣辣的痛,霁月你的烫伤药还有吗?”
霁月说道:“没有了,一会到了镇上去买点吧。”
“算了算了,银子也不多了,还是省点花吧,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了!”
林纪兰说着眼神怀疑的盯着霁月。
“你身上到底还有没有银子?”
霁月还未说话,陆温礼就可怜巴巴道:“娘我肚子好痛,你带我去看看大夫吧!”
本来没吃东西还好点,吃了难消化的干粮后,陆温礼和陆瑜礼肚子又痛了起来。
两人本就脸色发白,这下就更是面如土色。
“停,停车!”
陆瑜礼脸色惨白,马车一停下,他慌慌张张的出了马车。
霁月阴险的伸出腿,他一个不稳直直从马车上跌落,脸朝下摔的血肉模糊。
但惨的是,他一个没忍住,又拉裤子里了,顿时一股恶臭弥漫。
霁月嫌弃的远离了一些,又故作担忧道:“哎,二弟你没事吧?”
陆瑜礼的表情就犹如吃了屎一般难看,跌跌撞撞的爬去了草丛里。
“我,我也受不了了。”
陆温礼跳下马车,迫不及待的跑去了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