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提醒:“这是临安集团的少爷,张辩。跟小少爷是校友,平时在一起玩。”
陶若初没什么表情,看过去:“你有事?”
张辩眼神都在发亮,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陶若初,从前都是远远的一瞥,陶若初气场太强,他根本不敢凑过去,现在碰到了,他看愣了好几秒,下意识的:“姐姐,你好漂亮……”
陶若初:“……?
”
“咳咳咳。”陈吝在一侧咳嗽了几声。
张辩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害羞,这才摸了摸后脖颈,笑起来:“姐姐是来接丞哥的吧?他在里面呢!”
“嗯。”陶若初冷冷淡淡,略过他,径自走了。
陶若初性格就这样。
冷淡。
疏离。
不太喜欢跟人亲近。
但正是这样面无表情又疏离清冷的模样,引得所有人都为之驻足,这对于别人来说——
陶若初,就是一朵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凌霄花。
可远观,却不可亵玩。
她惊艳,叫人心向往之。
她清冷,叫人难以靠近。
想得到她,却总觉得自己不配,甚至跟她站在一起,都仿佛玷污了她。
张辩盯着看了好久,忽然就明白了——
丞哥,一只手能摁住一个中年男人,打得人进医院,却口口声声说打不过陶若初。
这是喜欢吧?
喜欢到极致,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陶若初这样的女人,没人会不喜欢吧。
……
进入内部走廊。
陶若初被人领着去了最里面。
一间休息室里。
林轩丞淡淡的打出了一张黑桃A,对面的李诚立即接了一个红桃2。
“蒋安,你爸来接你了。”
蒋安把手里的牌放下了,凑到林轩丞身边说:“丞哥,那我先走了啊!”
“快走,烦死了。”林轩丞面无表情,把牌收回来重新洗。
几个小时前,这里有一圈人,仔细数数有二十来个。
全是打架斗殴进来的。
但是呢。
一进来,就陆陆续续的有家长过来领人,领的时候有“威胁”的,有“利诱”的,有“贿赂”的,有“叮嘱”的,还有给好处要消除案底记录的。
于是二十几个人,渐渐的,就剩下了四个。
张辩刚才走了。
蒋安现在也走了。
斗地主都凑不齐人了。
李诚笑了笑:“丞哥,还有我呢,我不走,我这不是还陪着你呢吗?”
“我谢谢你。”林轩丞冷笑。
李诚说:“刚才就打赌来着,说谁家家长最后一个来,谁请客一个月,丞哥,输得很难看呀。”
林轩丞没有自己的家长。
就一个。
陶若初。
这监护人不负责,根本不管他死活。
林轩丞心口不舒服,他坐在旁边把牌丟了发,发了又丟,最后气急败坏:“请客就请客,我差你们一个月的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