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微薄的笑冲破三年来的迷茫无措,缓缓浮上来。

她脱离了满身带铁刺的枷锁,自由了。

忽地,恶魔般,沉闷的脚步声渐近,她来不及逃,就被蓄满蛮劲的手臂深深地,带入冷硬的怀抱中。

借着一抹的光,宁绾看清他狠狠折起的双眉、重重咬紧的牙关,如一张拉满到极致绷紧的弓。

而那弓上待发出的箭尖,在等着沾血来发泄。

而她,就是他拉弓射向的猎物。

裴鸷一手勾过她纤腰,一手重重掌箍在后颈,不让她有丝毫再离开的可能。

他带有惩罚性地吻向她,不遗余力地,交缠吞咽,一点一点搅得她方寸大乱。

不知吻持续了多久,这疯狗咬破了她唇舌,宁绾唇齿间间盈满血腥味。

裴鸷粗重的喘息呼在耳边,“还跑吗?”

她当然想跑,可他不会给机会。

明明算好了裴鸷此次去西南剿匪少则半年,宁绾有足够逃离的时间,甚至可以将逃的痕迹一一扫拭干净。

但,他一月便归来了……打破了她所有筹谋。

宁绾心里发恨,不回应,亮起尖牙恶狠狠地在他肩头咬一口,用着把肩胛骨咬碎的力道。

但裴鸷肌肉太厚太硬,肩上的咬痕区区蜜粉色而已,到像极了床帏上的交颈痴缠下的亲密痕迹。

他不阻止。

大手撩开她暖黄的褙子,抚弄肌肤,如攥着她筋脉般,带来一抽一抽的痛。

粗粝大手覆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他狠掐一把,逼视着她恨恨不平的眸子。

裴鸷冷呵:“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做了回恶人,拆散了将要双宿双飞的比翼鸟?”

“要不要,请外头的徐世子,进来看看他心悦已久的姑娘,是如何在旁的男子身上交颈深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