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事,侯府还愿意留着我,是侯爷恩德。绾绾不日会进宫向长公主请罪,祖母叨扰圣上两语,想必也会好些。”
裴侯爷冷呵一声,“这样就罢了?我可是听圣上训了一日,差点儿被扣着不让我离皇宫。”
“以后,打二十个板子,禁足在你的院子,抄《祖训》一百遍,别到处惹是生非,这事就算你没有私奔揭过了,你可明白?”
裴远恒火气正盛,宁绾除了应下别无他法。
进宫会有众人盯着,没有机会溜走去接触堕胎药物,禁足更是掐灭了她希望。
打板子腹中的孩子大概率会直接流掉,若是她能撑着不晕,怀孕的事就算风吹沙扬,无影无踪了。
若是她晕了,必定要请郎中,诊出她流产,到时身子又虚弱,可真就死到临头。
窝在兰夫人怀里的裴沁颜,捂着高肿的脸,想到什么,眸色一沉。
“宁绾,这折子是你让徐世子写的,是不是?贱人,你这个贱人。”
她高扬起手中的白玉箸,直直插在碗中的八宝肉中,戳的是宁绾的肉一般,生生地戳得稀碎,肥腻的肉腻成一团。
“没有,徐世子若是护我,不会那么蠢。”
徐行之明事理,宁绾身在侯府的层层压榨下,他不会企图用偏激方式敲打侯府,让她更受侯府胁迫。
只有裴鸷。
最不清白。
他最想看她笑话,想看她因私奔受到代价,没有自由,没有机会见到徐行之。
再乖乖回到他身边,做一只永不踏出侯府的金丝雀。
枉她还以为裴鸷要来帮她报仇,原来他就是想借裴侯爷之手敲打她,让裴侯爷动气,他亲自下手要她受二十个板子,她能没了半条命去。
裴沁颜有些吃瘪,声音渐渐发弱,“那是哪个野男人?你这勾三搭四的本事怕是清白身子都守不住了,就应该叫嬷嬷来看看你还有没有处子之身。”
宁绾心弦猛地绷断,有什么隐匿的种子,急切地想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