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一拥而上,三两下就把三人反扭住胳膊,用绳子绑了起来。

三人懵了一瞬,惊声尖叫:“你们要做什么?我们是老夫人派来的,你们这样做,是对老夫人不满吗?你们有没有把老夫人放在眼里?!”

妄图用老夫人压人。

可惜,老夫人在燕支眼里就是个屁,连她家公主的鞋底都够不上。

冷着脸打个手势。

“刺啦”几声,侍卫从三人身上各撕下一片布料,团吧团吧塞进三人嘴里。

“老夫人疼爱公主,满京城的谁不知道?即便误认为公主没了,也依然年年派人去公主的衣冠冢前祭拜,还让人在皇觉寺点了长明灯保佑公主的来世。现在公主平安归来,依着老夫人对公主的疼爱,怕不是会亲自带着满府的人出来迎接公主,岂会只派你们三个没名没姓的下人驾着一辆破车来羞辱人?”

燕支昂着下巴叉着腰,句句说着老夫人对长平公主的疼爱,听到人耳朵里,总觉得像是在讥讽什么。

“老夫人出自书香门第,最重礼仪。不说对公主的慈爱之心,即便按君臣尊卑来算,公主是上了玉蝶,皇上亲自册封的皇家公主,乃是君,老夫人乃是臣。但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

“公主昨儿就派人给府里面传信,说今日归京,但凡知礼的,都知道该怎么做,岂会只派你们三个下作东西来丢人现眼?”

“便是老夫人身体有恙,不便出行,府里面的其他主子难道都死了不成?我是不信满府里的人,没一个懂礼数的。定是你们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跑过来冒充国公府的人诓骗公主,意图对公主不利。”

越说越气,燕支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道:“把他们三个送去京兆府,让京兆尹好好审一审,看他们是哪儿冒出来的贼人!”

“莫不是十年前没害死公主,现在故技重施,想要再谋害公主不成?”

三人闻言,大惊,呜呜呜的摇晃着脑袋拼命挣扎。

冤枉啊,他们真的是国公府的人。

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谋害公主啊。

侍卫微微犹豫。

马车里传出清脆悦耳的女声:“按燕支说的去做。”

“是!”

两名护卫抱拳,将三人丢进破马车里面,赶着马车去了京兆府。

燕支狠狠地往地上呸一声,气呼呼的掀帘子返回车内:“公主,国公府的那个老妪太欺负人了,竟然想给您下马威,还是让奴婢带人去教训他们一顿吧。”

蒹葭看着气呼呼的燕支,失笑道:“你这暴脾气。和他们生气做什么,来之前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横竖咱们没吃亏,该生气的,应该是我那位好祖母才对。”

容长脸,面色温柔的芙蓉倒杯茶递给燕支,打趣道:“快喝杯茶润润嗓子,一会儿回去了,还指望着你大杀四方呢。”

燕支接过茶杯,豪放的一饮而尽:“没问题,我早就想替公主出这口恶气了!”

当年公主出事,被路过的世外高人逍遥子救下。

公主醒后,央求逍遥子给镇国公传信报平安。

当时镇国公正大闹京城,得了消息才稍稍收敛了怒气,借着太子的劝解就坡下驴,带人离京。

返回边疆后,就挑出她们两个重点训练培养,两年前送到公主身边伺候。

她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事事以公主为先,公主是她们唯一的主子。

越忠心,越看不惯镇国公府的那些人,早就摩拳擦掌的想给对方一个教训,现在把那三个下人送去京兆府,不过是开胃菜而已。

……

王成带着人赶过来,正看到燕支的作为,眼中异彩连连。

——原以为是个不中用,需要殿下帮忙撑腰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懂的利用自身优势,霸道至极的。

奴婢尚且如此,主子可想而知。

要没有长平公主的授意,他不信这个叫做燕支的小丫头敢如此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