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抱果真有些效用,女人贴上来的身体柔若无骨,无端端令人心头发软。
男人怔了半晌,许是有些动容,才道一句,“你不必如此,若想要我,只管开口便是。”
这狗面具大概确实奇丑无比,虽有妻妾却也不愿与他亲近,没受过女人的温柔小意。
岳瑶被他搂了好一阵子,才找借口挣脱,“天可真是热。”
恶心死我了,再不松手要吐了。
男人意犹未尽,捏着岳瑶的腕子搓了搓,似是有些过意不去,吩咐仆人,“去拿药来。”
那日岳瑶掌心的伤血肉模糊,手腕也被勒得青紫,轻轻一碰就疼,但岳瑶哪有心思在意这些,吓都吓死了,是以这伤半点都没做处理。
男人轻手给她上药,嘱托道:“日后不可莽撞,待你手好了,我准你出去走走。”
岳瑶趁机扮可怜,轻轻摇晃,“你带我回家吧,我想和你一起。”
狗面具心肠冷硬的很,找借口推脱,“事务繁忙,闲了便来陪你。”
这闲了是啥时候?万一主家趁这空档,又把她送给别人可如何是好?
看来这狗面具还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不过是尝个鲜,转头抛却脑后也未可知,岳瑶急于抓住他,不舍地问,“明日来吗?”
“来。”
得了承诺,岳瑶稍稍放松,一日的功夫,主家不大可能将她派给别人,且能拖过一日是一日,再者,别的出路也得找找,探查下这别苑是个怎么样的构造,有没有漏洞让她钻。
回宫后,中常侍王显胜观皇帝眉目舒展,便知心情愉悦,是以皇后前来建章宫请安,王显胜未曾禀报便予以放行。
婢女素容欣喜道:“皇后娘娘,今日可是奇了,不用请示,王公公便放咱们进来了,可见陛下定是想念娘娘了。”
素容是皇后的陪嫁,深得皇后欢心。
皇后面露喜色,连头上的金钗步摇也跟着晃动,进门之前她叮嘱婢女素容,“你在此等候本宫。”
皇帝喜静,嫔妃侍候时通常都不留婢女,皇后也不敢逾矩。
皇后步履轻盈,见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略微俯身行礼,嗓音甜柔,“妾身给陛下请安。”
萧曦和抬眸一瞥,下三白的一双眼狠戾透寒,语气不耐,“皇后何事?”
皇后吕盈风陡然心生恐惧,她十六岁嫁与皇帝,如今已过三载,但面对皇帝时还是不免心惊胆战。
三年前,皇帝还是六皇子,因是先皇后的养子,虽尊贵体面,却手无实权。
当时先皇后的嫡子大皇子已被钦定为太子,六皇子更是鲜有人理睬,吕盈风家世一般,能攀上六皇子也是先皇后赐婚,先皇后是吕盈风远房姑母,因着这层关系,即便吕盈风性子温吞,相貌也一般,更无甚过人之处,还是顺顺当当地做了六王妃。
不想有朝一日皇宫变天,默默无闻的六皇子骤然成为九五至尊,身为原配的她也顺理成章受封皇后,如今入主椒房殿已有半载,仍觉得恍然如梦。
皇帝从来待她相敬如宾,却并无夫妻之实,甚至从未同榻而眠,召幸侍寝皇帝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到了时辰便按规矩离开。
吕盈风心生惶惑,背后听了些风言风语,据说先皇后本来怀了一子,但因难产胎死腹中,偏巧这时一位小小的良人诞下一子,先皇后大怒,认为此子克死了他的孩子,遂夺来收养。
没人知道先皇后是如何教养六皇子的,总之六皇子性情阴郁古怪,不止先皇不待见,连兄弟手足也都对他视若无睹。
大约六皇子幼时曾惨遭虐待,因此才生性多疑,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吕盈风不在意那些,一心一意与六皇子安稳度日,奈何六皇子冷淡异常,任凭吕盈风如何贴心侍奉,也不曾生出丝毫情意。
及待六皇子登上皇位,嫔妃美人封了无数,连外邦都进贡了诸多女子,皇帝一视同仁雨露均沾,吕盈风自此一月也只得召见一次,并无半分优待。
吕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