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锁开了。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尘封多年的霉味扑面而来。
仓库里,光线昏暗,一个个半人多高的木箱,码放得整整齐齐,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木箱前,打开箱盖。
一瞬间,华光流转。
一匹匹顶级云锦,安静地躺在箱子里,哪怕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烁着流光溢彩,色泽华美如初。
她又打开旁边一个箱子。
厚厚的油纸下,是一件件造型古朴的官窑瓷器,釉色温润,价值连城。
苏晚棠心头大定。
母亲留下的东西,完好无损。
她不再犹豫,走到仓库中央,闭上眼。
心念一动。
“收!”
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但她能清晰地“看”到,在她的海棠空间里,一楼那片空旷的木地板上,一个个沉重的木箱,凭空出现,码放得整整齐齐。
不到几秒钟,整个仓库,被搬得一干二净。
苏-刮地三尺-晚棠。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像个没事人一样,打开仓库大门,重新锁好,施施然地走回吉普车。
中午回到苏家,苏晚棠刚进门,就看到王妈在院子里晾晒被褥。
她走过去,状似无意地问:“王妈,家里就你一个人忙活?”
王妈回头,见是她,连忙擦了擦手,压低声音道:“大小姐,您回来了。夫人和二小姐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参加什么夫人的茶话会。”
苏晚棠点点头,又问:“就她们俩?”
“还带了张嫂。”王妈撇撇嘴,显然对那个恶仆没什么好感,“说是去给二小姐相看人家,总得带个机灵点的人在旁边帮衬。”
苏晚棠笑了。
相看人家?只怕是去炫耀自己搭上了京市陆家这根高枝吧。
她扶着王妈,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像是闲聊般说道:“说起来,玉婷姐也快到结婚的年纪了,后妈肯定给她准备了不少好东西当嫁妆吧?”
提到这个,王妈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愤恨。
“何止是不少!夫人把她自个儿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二小姐了!前两天我还瞧见,她拿出来一套满绿的翡翠首饰,那水头,绿得要滴出水来!说是要给二小姐当陪嫁,在婆家挣脸面呢!”
王妈顿了顿,声音更低了,“那套首饰,二小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天天拿出来看。
苏晚棠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拍了拍王妈的手:“王妈,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上楼歇会儿。”
下午,阳光正好。
苏晚棠算准了时间,刘丽云她们的茶话会,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她更是算准了佣人打扫的间隙,以找一本旧书为借口,轻巧地避开所有人,闪身进了二楼苏玉婷的房间。
与原主清雅的闺房不同,苏玉婷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奢华但俗气的摆设。法国运来的梳妆台,大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墙上还挂着她自己的大幅艺术照,处处透着一股虚荣和急不可耐。
苏晚棠的目光,直接锁定在梳妆台上那个精致的黄花梨木首饰盒上。
她走上前,没有费力去撬锁。
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盒盖上,闭上眼。
收!
下一秒,整个首饰盒,连同里面所有的珠宝,瞬间从梳妆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干净利落。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离开。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颗在路边捡的,不值一毛钱的玻璃弹珠,随手扔在首饰盒原本摆放的位置上。
阳光下,玻璃弹珠折射出廉价的光。
侮辱性极强。
然后,她走到窗边,将里面的插销,不着痕迹地拨开了一道缝。
伪造出小偷从窗外潜入,时间紧迫,仓皇间只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