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高地厚之人!”
宋栀宁抽泣,“祖母,母亲,围观的百姓皆可以作证!”
何嬷嬷犹豫再三以后,叹息一声开口,“老夫人,夫人,老奴本不该多嘴,可看大小姐的遭遇,实在是于心不忍。”
“老奴送大小姐回来,亲眼见到大小姐被府上下人刁难不让进门。”何嬷嬷叹息了声,“老奴没想到一向治家严谨的尚书府,竟然有这等刁奴。想必是夫人平日对下宽容仁慈,这才让一些人生了僭越之心。”
何嬷嬷这话一出,屋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张嬷嬷更是立即跪到屋子中央,嚷嚷着喊冤,“老夫人,夫人,奴婢万万不敢怠慢府上各位主子!不能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啊!”
江老夫人脸色沉沉,心下正思量着……
张嬷嬷把头磕得砰砰响,又喊道,“老夫人,夫人,这何嬷嬷自诩定国公府的人,大小姐出事又是在灵云寺山下,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成了救命恩人!”
“大小姐,您可不能随便在外面找一人,就说出自定国公府,是您的救命恩人啊!”
宋栀宁无声看向张嬷嬷,人蠢而不自知,就算是蒋氏这一回也留不住她了。
何嬷嬷淡淡笑了声,“老奴到定国公府之前是宫里尚食局尚食,太后娘娘垂怜世子年幼丧母,特命老奴到世子跟前照顾。老奴虽然在定国公府,不过宫里内务司上仍是登记造册的女官。”
她说着掏出证明自己的符牌,双手捧到江老夫人跟前。
江老夫人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便让李嬷嬷将符牌递回去,“原来是何尚食。”
尚食虽然只是正五品女官,可毕竟出身宫廷,又得太后娘娘信任。
江老夫人看向已经瘫软坐在地上的张嬷嬷,面色冷淡地看向蒋氏,“你院子里的人,自行处置!”
蒋氏自知保不住张嬷嬷了,咬咬牙厉声道,“来人,把张嬷嬷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守门的门房也扣下,各打三十大板!”
院外,很快响起张嬷嬷的哭喊声和打板子的声音。
宋栀宁向何嬷嬷投去感激的眼神。
要不是何嬷嬷抬出自己女官身份,她今天要折了蒋氏的左膀右臂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功夫。
“大小姐平安送回尚书府,老奴也该告辞了。”何嬷嬷说着,向江老夫人和蒋氏行礼。
老夫人示意李嬷嬷捧上装了银锭的荷包,“何嬷嬷的救命之恩,宋府感激不尽。”
何嬷嬷没有推辞,大大方方收下以后,再次行礼退出去。
她能做的只有到这个程度,余下的事情,全靠宋大小姐自己了。
江老夫人按了按眉心,“宁丫头,你也坐着去。”
宋栀宁走到自己位置坐下。
没一会儿,外面打板子的声音停下,有奴仆进来禀报,“老夫人,夫人,张嬷嬷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