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宋栀宁边走边思考,给陆知砚买什么谢礼。

他是定国公府世子,又是大理寺少卿,不缺好东西。

况且以她如今的财力,送不起太昂贵新奇的物件。

听说长盛街的荣宝斋,有名品端砚,送礼正合适。

宋栀宁不由加快脚步。

……

大理寺。

陆知砚一身玄色官服,从牢狱出来。

通南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清水过去。

陆知砚弯腰净手,沉声开口,“人找到了吗?”

“回大人,京城已经被翻遍,都没找到那名男子。会不会是情报有误?”通南边回答,边递上干净的帕子。

陆知砚擦擦手,眉宇间一片冷寒。

半个多月前,他接到密报,宁川知县吴有为贪污受贿数额巨大。

等他秘密前往宁川,吴有为悬梁自尽,贪污财产和账簿都不翼而飞。

区区知县,犯下贪污大罪,背后定有人相护。

他盘桓数日探查,一无所获。

倒是偶然得知吴有为有一子。

据县丞等人交代,此子在吴有为自尽那日偷偷离开了。

他派人追查,知道此子来了京城。

只要抓到此人,就能顺藤摸瓜,查出这起贪污案背后的推手。

可惜,时至今日,此人音讯全无,似是人间蒸发。

陆知砚淡漠吩咐,“拿着画像,继续找。”

通南刚领命退下,彻北便从围墙外翻进来,献宝一样跑到屋里,“世子!世子!”

“宋大小姐去荣宝斋买了一方砚台,朝大理寺来了!”

“我估摸,是找你的!”

他笑盈盈的脸与陆知砚冷冰冰的神情形成强烈反差。

彻北立马收了笑容,站桩一样立在门口。

心里念叨,世子不会又要让他绣花吧。

他立马提起另外一件事,“世子,卢先生说处理完听风楼的事,他大概下月就会进京。”

陆知砚点头,深深看了眼彻北,“绣一幅落梅图,明日这个时辰交给我。”

彻北:“……”

“出去吧。”

陆知砚回到书桌前坐下。

宋栀宁如何,他并不关心,只是那半枚玉佩……

师父说那玉佩是他师妹出事前留下的,一半给他,自己带走了一半。

这些年师父一直苦寻另外半枚玉佩,没想到竟在宋栀宁身上。

见到宋栀宁那晚,他心里便有种猜测,不过要验证还得等师父首肯。

……

宋栀宁买到砚台便准备立即送给陆知砚。

这个时辰,他应该还在大理寺。

宋栀宁抄近路而去。

她跟陆知砚没有交集,此番道谢,是表明感激的态度,而不是以为凭此就能攀上交情。

所以,她打算委托门口当值的侍卫转交砚台即可。

宋栀宁心里正盘算着,前方路口突然窜出一道人影。

身着红色劲装的姑娘踉跄往前,正好撞到琴心身上。

琴心往后倒退好几步,依旧没稳住身形,重重往地上摔倒。

她手上的砚台也应声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姑娘晃了晃脑袋,意识还有一丝清明,忙拱手道歉,“对不住,我赔!”

说着掏出一锭银子,蹲下塞给琴心,摇摇晃晃起身欲走。

路口那处又传来几道男声。

“人呢?”

“刚刚还在这里!”

“大哥,那女人中了迷魂药,跑不远的!”

“……”

伴随着人声,脚步声也逐渐逼近。

琴心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宋栀宁身边,神色紧张,“小姐……”

宋栀宁心一沉。

看着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