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带着乐宁去找了副所长。

去证物室不是说去就去了,总得说一声,然后拿到钥匙。

赵庆学和副所长关系似乎很好,两人对话十分熟稔,乐宁本以为还要解释一番,没想到赵庆学说了一句拿了钥匙就走。

副所长嘴上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语气里却满是无奈,没有责怪的意思。

很快,赵庆学带着她到另一栋楼,穿过长长的走廊,站到了一间标着证物室(一)的门牌前。

赵庆学拿着钥匙,打开灰白色的铁门,两人走了进去。

五排铁架出现在乐宁面前,铁架是灰白色,和黑色带着标签的塑料筐形成鲜明对比。

“啪”

开灯的声音传来。

是赵庆学打开了证物室的灯。

白色的灯光瞬间填满整个空间,乐宁面前的场景变得清晰了几分。

外面自然没有天黑,甚至可以说天气晴朗。只是证物室内不开灯不行,大铁架和黑色塑料筐占据整个房间绝大部分,这些比人高的框架,将窗户的光遮得所剩无几,不开灯哪怕大白天都看不清室内的情况。

她看了眼标签,每个黑色塑料筐是一个案子,按年份月份区分。

赵庆学似乎十分熟悉这里,很快走了进去。

还没等乐宁动身,他就端着一个筐走了出来,放到门口处横着放的桌子上:“呐,就是这些了。还好时间不久,孙强生的死还在走流程,这些东西还没处理掉。”

筐里放着孙家卫生间的东西,还有死者的一些情况调查,现场调查。

乐宁目光落在那张蓝色毛巾上,它被证物袋裹住,整齐放在箱子里,像在等待着谁拿起它。

她在打扫卫生时,为什么想起毛巾,是因为当时的她不光触碰到了窗框,还在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它。

只是她当时没注意到自己可能还碰到了毛巾。没意识到这点,所以把触碰到毛巾这件事忽略了。

在意识到毛巾可能是没有痕迹的原因后,她就迅速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在孙家听不见那声音了。

因为她第一次是触碰到证物,才会听见声音。

也就是说,她听见的声音,是触碰到证物发出的。

她能听见证物的心声!

想到这,乐宁伸出手拿起旁边的文件资料,然后抬手去触碰包裹蓝色毛巾的证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