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芙:“……”
不是,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
她笑了。
被自己蠢笑了。
她恨恨地翻了个身,在兽皮里滚了几圈。
最后被一阵浓郁的烤肉香气勾得实在躺不住了。
她慢吞吞地掀开兽皮一角,露出眼睛。
石床正对着门口,门外火堆烧得正旺,跳跃的火光映着浔沉默的侧脸。
他手里拿着一根粗树枝,串着那只烤得金黄冒油的兔子,正小心地翻动。
油脂滴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霸道地钻进温芙的鼻子。
“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在安静的石屋里格外响亮。
温芙脸一热,赶紧捂住肚子。
夜浔翻动兔子的手顿了一下,金色的异瞳朝她这边扫了一眼。
没说话,只是把烤得最焦黄的兔子后腿撕了下来。
他找了片干净的阔叶垫着,走进石屋,直接递到她面前。
温芙看着眼前这根比她巴掌还大,油汪汪的烤兔腿,咽了下口水。
伸手想接。
“烫。”男人简短地提醒了一声,没松手,反而把兔腿拿远了一点点,然后撕下一小块边缘没那么烫的肉,再次递到她嘴边。
动作依旧生硬,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
温芙有点窘,但实在饿得厉害,也顾不上那点别扭了。她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叼住那块肉。
肉烤得外焦里嫩,带着原始粗犷的香气,咸淡倒是刚好,就是没什么味。
她小口嚼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男人。
既然回不去,那首先得活下去。
活下去的第一步,就是得听懂这里的人在说什么。
她得学语言。
温芙一边费力地咀嚼着粗糙的兔肉,一边在心里盘算。
她决定就从最基础的名字开始,毕竟她连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总不能一直叫“喂”吧。
她咽下嘴里的肉,鼓起勇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眼前的男人。
夜浔正撕下第二块肉准备递过来,被她这突然一指,动作停住了。
他疑惑地看着她,眉头习惯性地微蹙,似乎在问:干什么?
温芙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一点:“我,温芙,你?”
她指了指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叫什么?”
夜浔的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他看着温芙指向自己的手指,又看看她开合的嘴唇,眼神里是纯粹的困惑。
这小雌性又在说那些奇怪的音节了,他隐约听到了月亮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