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丹问。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着后槽牙的。

能听到姚舒云的女儿过的不好，她可太痛快了。

她曾经伺候姚舒云那么多年，就应该让姚舒云女儿也凄惨些，才能将她心口的气抚平。

“因为她不借沈知珩银子，羞辱沈知珩，沈知珩记恨她。”

“因为她日日叫嚷长兄是她的狗奴才，虐待长兄，所以长兄也记恨她，所以待这两人都掌权时，就开始着手调查父亲。”

“他们查出父亲鬻官卖爵的证据，父亲被下大狱，陆呈汐则是去了那种腌臜的地方，成了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

“呵……呵呵，哈哈……”姚梦丹听完，先是断断续续地笑，继而猖狂大笑。

“老天有眼啊！”

“老天有眼，她姚舒云的女儿也会落的如此下场！”

“她不是总喜欢说什么，不好的家人就应该割舍吗？”

“她的女儿成了那种货色，不知道将来到了地下，她还认不认？”姚梦丹是真的恨姚舒云。

即使她的名字，她的姓，包括她如今的生活都是姚舒云给的。

可她就是恨姚舒云。

当初……当初若是姚舒云肯借银子给她哥哥还赌债，娶媳妇，她的妹妹就不会被卖去那种腌臜的地方，最后得了脏病，早早地去了。

好好好，她姚舒云的女儿也有这一天啊！

好好好，她等着看。

“瑾宁，你那个梦，还有些什么？”

“还……”陆瑾宁又羞涩起来。

姚梦丹笑起来“你这孩子，我是你娘，你跟我还害羞。”

陆瑾宁羞涩摇头，“是关于娘的。”

“我？”

“我还能发生些什么?”

她想到陆青信被下狱，就问“是不是被你爹连累了?”

陆瑾宁摇头，“知珩提前给了我消息，让你跟爹和离了，你和离后……”她抬眸觑了自己母亲一眼，脸色又羞红起来。

“和离后怎么了？”

“和离后，机缘巧合下，你结识了威武大将军！”

“威武大将军？”

“就是那个夫人死了十年都未再娶，一直镇守边疆的威武大将军？”

陆瑾宁点头，“你嫁给威武大将军后，还给我添了弟弟。”

这下姚梦丹也羞红了脸。

因为她想到了那个坊间传言，都传，威武大将军去世，是因为……因为那处太威武，才要夫人的卿卿性命。

——

因为陆瑾宁说出了这些，所以陆瑾宁想要跟着去寺庙，姚梦丹允许了。

因为陆瑾宁说“娘，陆呈汐表现的跟梦中不一样，她借了沈知珩银子，总是让我不安，我害怕她不是一时兴起才借的银子，而是……而是跟我一样，做了关于未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