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白清剿了山匪,这是他早就准备拔除的山匪,本不想节外生枝,只可惜齐瑜这个蠢货自作孽,他不得不在那些山匪死前利用了他们一次。

齐瑜这事倒是不难,难的是昨晚的女子,季之行下手太快,他没来得及问清。

陆从白回想起昨夜的混乱,不得不说尽管他失了神智,可是那女子让他倒是十分尽兴。

陆从白从怀中拿起了那女子留下的手帕,从今天的试探来讲不可能是薛家大小姐,他回想起那位闪躲的庶女。

“陆一,你去查一下,昨日所有女子的行踪。”

(连廊上)

陪皇后诵完经的沈姝走在回去的路上。

整日都是风平浪静,不知道为什么沈姝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直到陆从白拦住了沈姝的去路:“表姐。”

清冷温润的声线惊得沈姝指尖微颤,沈姝稳住心神:“陆世子,何事。”

陆从白看着沈姝的脸,谦和道:“表姐,京里传来了消息,穆将军一案中伪造书信的书生找到了。穆将军的案子不日就要结案了。”

“是谁?”沈姝的声音有些发颤,尽管她知道大概率不可能是顾承昀,但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

“是寒鸦巷的一个书生。”

“还是让他躲过了。”

“此事也不是坏事,至少表姐没有因此被太子拿捏。”

“多谢告知。”

沈姝有些失神正要离去,却听到。

“表姐留步,不知表姐是否见过这个帕子。”

陆从白听暗卫汇报,昨夜只有三个女子不知所踪,分别是齐瑜、薛灵还有沈姝郡主。

闻言沈姝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看上面的印记是薛家的帕子啊。”

“昨夜这位帕子的主人救了我的性命,我先下想要寻他。”

“不曾见过。”

鬼使神差下,陆从白脱口而出:“表姐昨日傍晚在哪里?”

问完陆从白想到了帕子上的血迹,忽觉失言,郡主早已嫁作人妇,虽说郡马当天没有洞房,不代表之后没有。陆从白觉得自己大抵是疯魔了。

陆从白哪里知道沈姝以还愿为借口没有洞房。

“昨日我陪皇后诵完经有些乏便回房睡了。”沈姝就不信他敢去问皇后,“世子若不信,不妨去问问娘娘。”

“表姐说笑了。”

而此时躲在后山的薛灵将对话听了十成十。

她是薛家妾室的女儿,薛晴和主母对她和她的母亲呼来喝去,这次他能陪着来礼佛是她母亲求了爹爹一夜才得来的。

可是她是庶女,不能留在偏殿和那些嫡女们一起祈福。只能和他们带来的奴婢一起。她不想和那些下人共处一室,心情郁结就去了后山。到后山之后忽然听到山洞的喘息声。她抬眼望去竟是陆世子,她连忙捂住了嘴,还没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便返回了禅房。

如今薛灵听到陆世子和郡主的对话,想必陆世子也没有看清楚与他交合女子的样貌。

薛灵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想赌一把。赌赢了,她就是一飞冲天。赌输了......她忽然想起陆世子平日温言笑语的模样,那般温柔的人,赌输了最坏不过认错请罪,总好过被主母嫁给穷酸秀才。

薛灵等了很久,等到陆从白寻她已是两日后。

“薛小姐,”他立在石阶下,玉冠束发,眉眼清冷如画,“恕在下唐突,两日前的傍晚薛小姐在哪里。”

薛灵差点兴奋的哭出来,这两日她对着铜镜反复练习:羞怯、惊慌、欲言又止。

此刻她脸一下子涨红,恰到好处地红了眼眶,声音细若蚊吟:“我、我在房中......”

“可下人说,当时并未见到小姐。”陆从白眸光微深。

薛灵咬住下唇,泪珠悬而未落,仿佛承受着莫大的难堪:“世子恕罪......此事、此事我实在......”

“陆某不会强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