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你怎么不等我咽气了再来?”
季之行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袖子,悠悠道:“呦,不装谦谦君子了?”
陆从白剜了季之行一眼,看向暗卫。
“世子!”暗卫扑通跪地,声音发紧,“属下护卫不力,罪该万死,请世子责罚!”
陆从白睨了一眼暗卫:“齐瑜呢?”
“按世子的吩咐,人绑在她的禅房了。”
陆从白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襟,忽然瞥见地上遗落的一方素帕,上面点点猩红如梅落雪。
季之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哟,这次薛家来了两位小姐,一嫡一庶,不知是薛家那位小姐啊……”他故意压低嗓音,语气暧昧,“可怜人家姑娘,不知被你折腾成什么样……”
陆从白眸光一冷,锐利如刀地扫了他一眼。
“你准备怎么对付齐家小姐啊。”季之行浑不在意。
陆从白迈步走出山洞,月光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映得那抹笑意越发温润如玉。他轻声道:“她不是心心念念要嫁入陆府么?”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成全她。”忽而轻笑一声,“我那病秧子大哥......也该娶妻了。”
暗卫默默将头埋得更低。心里为陆国公的继夫人捏了把汗,这才是自家世子真实的样子,温润皮囊下藏着的,是连国公都压不住的疯骨。
世家大族多腌臜,陆从白的母亲是圣上的义姐,虽非血亲,却与皇上情同手足。可惜红颜薄命,生下陆从白不久便香消玉殒。
谁知三年热孝刚过,陆国公便急不可耐地将一个五品小官之女迎入府中,更令人不齿的是,这位新夫人过门时竟还带着个比陆从白还要年长的儿子。
原来竟是陆国公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当年一场露水姻缘,如今倒成了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若非陆从白天资卓绝,深得圣心,这世子之位怕是要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长子占了去。
一向与陆从白母亲感情亲厚的圣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默许了这出闹剧。最终不过是在御书房朱笔一挥,将世子金册直接赐给了年仅五岁的陆从白。
沈姝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吓醒的。
附近山匪听闻大户人家在此地祈福,连夜来犯。
沈姝想要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打开门,就被官兵拦住了。
“郡主,请留步,外面不安全,山匪来袭。眼下局势未稳,还请郡主暂避。”
此时,另一间禅房内,陆从白睥睨着被绑在床上的齐瑜。
齐瑜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陆从白,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的嘴被堵着,泪水从眼角滑落隐入枕头。
陆从白俯身的拿下堵在齐瑜嘴里的绢布:“怎么对齐小姐如此粗鲁。”
齐瑜惊恐的说道:“怎会?这么大剂量的醉春风你怎会。。。”
站在一侧的季之行笑得玩世不恭:“小妹妹,还是太年轻,按理说这小子是得躺几个时辰,可惜你遇上的是我这位阎王愁。”
齐瑜正要呼救,窗外骤然传来金戈相击之声。
陆从白的声音悠悠传来:“齐小姐,山匪来了,偏偏陆某没有在齐小姐屋外设防。”
“你敢!”齐瑜回味过这句话的意思之后瞳孔骤缩。
陆从白冷笑一声:“齐家还做着太子妃的春秋大梦吗?不知道太子的雅量能不能接受一个堕于风尘的女子。”
“陆一,把齐小姐丢给山匪,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暗卫连忙称是。
“你竟然与山匪有所勾结,你不怕我告发你。。。”还未说完,就被季之行塞了一个药丸。
齐瑜还想咳出来。可是来不及了。再想讲话,发现说不出话了
暗卫迟疑道:“季神医,您怎么现在给她喂哑药,公子还没审呢。”
“审什么?他不是都知道了吗?太子勾结齐家,不都清楚了吗?”季之行还未讲完,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