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
若是从前的苏清叙,胆小懦弱,确实勉强称得上柔弱。
但昨天的她,怼了母亲怼四皇子,哪里跟“柔弱”这两个字沾边?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清叙却又意味深长道:“不过竹叶青这种蛇的确少见,按理来说不该出现在府中才对,说不定真是什么不长眼的人带进来的,可要好好查查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到“不长眼”这三个字时,徐氏总觉得苏清叙看了自己一眼。
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儿,她皱起眉头,刚要开口,门口突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正是刚下朝回来的苏侯爷!
他常年习武,早在还没有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
此刻,盯着苏清叙的眼眸中充满了深思。
早在昨天这个女儿回府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前苏清叙是个寡言的性子,鲜少反驳旁人,可这两天倒像换了个人,说起话来像是藏着隐刺,态度也变得极为强硬。
他犹疑地走上前。
三人见了他,整齐划一地行礼。
在苏清叙尚屈着膝弯时,苏侯爷突然道:“清叙,说来这段时间我太过忙碌,都没来得及好好关心你,不知近来你都在做什么?”
说什么来不及,是从来没有关心过吧?
苏清叙冷笑一声,面不改色地直起身子:“同往常一样,女红、练书法、温书、偶尔绣绣花,这不是父亲从前交代过女儿,姑娘家在府中最应该做这些吗?”
这话的确是苏侯爷说的!
不过那是徐氏刚刚被立为夫人时,他怕苏清叙找麻烦,这才特意警告了一番。
没想到,这丫头现在还记得!
他的眸光微暗:“我还当你在外头结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苏清叙佯装委屈地耷拉着眉眼,“父亲怎么会这般说?可是女儿做错了什么惹您不快了?”
苏侯爷哽了哽,煞有其事道:“倒是没做错什么,只是我怎么觉着你与从前大有不同了,从前你一向不喜欢穿这般朴素的衣服,更不会与你母亲同鸢儿多说话、没有这般伶牙俐齿。”
今日的苏清叙去掉了以往华丽的首饰和衣物,身上只着一袭简单的白裙,长发用一根银钗系着,使得那张清丽的面容少了几分俗气,更添清雅。
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