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舔狗的气息淡了许多。

杭玲满心只关注自己女儿,虽然还是会帮公婆做点事情,但只要桑老太说话难听她立马掉头就走。

赶着要下放,马上就要出发,桑老太也不敢过于为难她了。

但心里还是不爽啊,桑老太已经哭到眼都快瞎了,一直对着桑老二念叨:“娇娇从小没有离开过家,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说说你们三个当哥哥的,怎么一个都没有办法疼着她宠着她啊。她要你们三个哥哥有什么用呢?”

桑榆晚忍不住想笑,在书里,这个时候,全家人都很担心桑娇娇,上了火车也一路上所有人都流泪。

但是现在……

她笑起来:“爷爷奶奶,你们这么想念小姑姑,说不定很快就见到了。”

两夫妻立马脸色一凛,桑奶奶咬牙切齿:“乌鸦嘴!狗嘴吐不出象牙!”

桑榆晚笑得更欢快:“小姑姑这么孝顺,说不定也不放心你们这么大年纪下放呢。”

桑老爷淡笑了声。

所有人都觉得他下放会受罪,但他运作一辈子了,怎么可能让自己受罪。

那边的所有,他都打点好了,到时候不会干太累的活儿,地里的活儿安排老二干,家里的让老二媳妇干,还有桑榆晚这个孙女伺候他们,就当是去乡下休假好了。

“好了,都出发吧。”桑老爷子站起来,拄着拐杖,尾巴骨还在疼。

但他觉得自己特别高大,威武。

浑身散发着装逼的光芒。

到了火车站,他回头看了下这座城市。

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回来。

到时候他最疼爱的女儿娇娇嫁了军官,他藏在外头宅子里的金银财宝还那么多,没人打的倒他桑济慈!

桑乙秋跟桑甲春轮流背着亲爹,因为烫伤的原因,桑乙秋其实还很疼,但他努力地忍着,只是越忍,越觉得心寒!

他真的是父母最不爱的孩子,干的再多,都没用!

还好,已经到了火车站。

杭玲悄悄地问桑榆晚:“榆晚,你笑什么?”

桑榆晚实在是忍不住啊:“妈,您看前面是什么?”

顺着桑榆晚到声音,大家都看过去!

桑爷爷的声音都颤抖了:“娇,娇娇?!!丙冬?!!!”

桑奶奶咬牙说道:“怎么会这样!!!娇娇怎么会在这!!还有丙冬!!啊啊啊啊!他们,他们这是要跟我们一起去下放!!”

桑娇娇被两个人看守着,她浑身脏兮兮的忍不住哭起来:“爸妈!大哥,二哥!!是桑丙冬举报了我!!呜呜呜,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桑丙冬冷笑:“我怎么对你了?难道不是你们算计我!举报我!!!既然如此,大家就都不要好过!!”

一个工作人员不耐烦地看着他们:“都老实点!!你们全家都得下放,到了那边牛棚好好改造,否则有的是法子处理你们!”

桑爷爷震惊地瞳孔地震:“什,什么!!什么牛棚?!我们是跟下放知青一起生活劳动……”

对方冷笑鄙视地看着他:“难道你不知道,你的 小儿子亲自举报了你吗?你的罪状,不下牛棚怎么长记性?好了,赶紧都给我上车!!再晚来不及了!”

桑家全家跟牲口一样被赶上车,除了桑榆晚跟杭玲母女俩,其他人几乎都怀着上坟一样的心情。

到了火车上,桑爷爷轮圆了胳膊对着桑丙冬狠狠扇了一巴掌!!

“畜生!!吃里扒外的畜生!!”

桑娇娇哭的不行:“妈,我都走了,半路上被抓了,是桑丙冬举报的,肯定是他!明明桑榆晚都替我下放了,为什么还要我去下放!”

桑奶奶心疼地安慰着她,眼泪跟着流了下来。

她的钱,女儿,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甚至要住牛棚!

这几年,她听说过的,住牛棚的人,几乎都没有活下来……

来不及思考,桑丙冬咬牙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