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温瓷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深吸口气,说:“疼。”

“那我轻点。”

谢裴州薄唇勾了勾,放轻了力道。

漫长的五分钟结束后,温瓷后背都汗湿了。

“今晚洗澡用保鲜膜包一下,别沾了水。”

谢裴州去浴室洗了手,又拎着医疗箱下楼。

男人离开时,房门没关。

温瓷以为谢裴州是忘了,单脚跳过去将门关上,刚坐回到床边,敲门声“咚咚咚”响起,谢裴州温和的声音传来,“温瓷,可以进来吗?”

温瓷一愣,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电子钟,已经快十点了。

“……可以。”

“小叔,你还有什么事吗?”

话音刚落,谢裴州就推开了门,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玻璃杯,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水。

谢裴州将水杯和晕酒药以及常用胃药放在床头柜上,将书桌椅拉过来,在她对面坐下,“困吗?”

“额……”

温瓷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谈,摇摇头,“还不困。”

在国外的时候,这个点正是她灵感爆发,改剧本的高效期。

“这几年过得好吗?”

听着他长辈式的问候,温瓷呼吸一紧,脸上却乖巧笑着,“过得很好,出国这五年,我在华盛顿影视传播学院完成了本硕连读,成绩很好,每年都能拿学校的一等奖学金。我还拍了三个文艺电影,在华盛顿拿了不少新人导演奖。”

温瓷解锁手机,将这几年获得的奖状和荣誉证书翻给谢裴州看,说:“小叔,我没给你丢脸。”

谢裴州看着温瓷的获奖照片,黑眸一闪而过的惊艳。

起初逼她出国,第一是想让她断了对他的念想,其次也是想让她去国外镀个金,他没想过温瓷在国外这几年这么优秀。

谢裴州满意地把手机还给她,“在国外,谈感情了吗?”

一时间,卧室寂静了一秒。

温瓷终于明白,谢裴州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与她这么亲昵。

原来是为了拉近距离,跟她谈心。

她眼睛平静的笑了笑:“嗯,谈了。”

“谈了……什么时候谈的?”

谢裴州眸中黑浪翻滚,声音不觉哑了两分。

温瓷语气依旧乖巧,“第一任应该是到入学的三个月后吧,跟我一样是国内留学生,我们交往了半年,后来分手了。”

“第二任是第一学期结束的寒假,我们在实习剧组认识,是个美籍华裔,谈了大概两年。”

“第三任也是在剧组认识的,是个美国人。”

“他们都和我年龄相仿,我这里还有照片,小叔要看看吗?”

温瓷扶着床头柜走到谢裴州身边,翻出与“男友”们的合照给谢裴州看,“这是第一任,寸头黑发的,这是第二任,他头发天生自来卷,这是第三任,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

……

二楼主卧阳台。

谢裴州抽着烟,烟灰缸的烟灰堆成了小山。

他都忘了他是多么狼狈地从温瓷卧室逃出来的。

烟雾入肺,经过呼吸道从鼻孔呼出。

心脏确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

在温瓷深爱着他、非他不可的时候,他冷情地将她推到千万里之外,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的感情后,温瓷却已经爱上了别人。

在温瓷给他看她和数任男友的亲昵合照时,他的心仿佛在火上烘烤着。

他还追问:“你和第三任什么时候分手的?”

温瓷回答:“小叔,我们还在热恋中,没有分手呀。”

热恋。

没分。

每个词都像一柄带着弯钩的飞镖插在他心脏上。

“——相爱抵万难,我是因为国内有新晋导演的扶持政策才回国的工作的,我相信我和男友的感情。”

女孩儿温柔又充满信心的声音在耳边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