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今晚,这场投资圈的慈善晚宴规模非常盛大,主办方包揽下了京市最大的七星级酒店。

但再奢华的东西都没能入了谢裴州的眼。

他眼里只有一袭红裙摇曳的温瓷。

他以为,这样隆重盛大的晚宴,温瓷会怯场,会时刻不离挽着他的手腕依赖着他。

但事实与他想的完全相反。

曾经那个暴雨夜里抱着他胳膊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如今一袭红色鱼尾裙在觥筹交错的精英男士中间游刃有余。

他看着她自信且张扬的与男人们握手、谈笑,碰杯,喝酒。

看得出来,她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

谢裴州呼吸一紧,喘不上气。

心口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这五年,她在国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不敢想,这五年有多少洋人败到她的石榴裙下,更不敢想,这些年她和她那些男朋友们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谢裴州眸色沉了沉,食指能感受到温瓷唇瓣的柔软。

各种酸涩难受的情绪借着酒精混杂在一起,他克制不住地低头朝她的唇吻过去。

“小叔!”

在即将碰到她的唇瓣时,温瓷僵硬地喊了声,同时迅速偏头。

谢裴州后脊一僵,头顶的警钟“当”的一声震耳欲聋。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铁手越捏越紧……

温瓷的声音紧张又坚硬:“小叔,我是温瓷,不是宋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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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温瓷将醉了的谢裴州送回了御水湾。

她让司机等她十分钟,回三楼卧室收拾了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温瓷就带走了她五年前的日记本以及一封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

“凌云酒店。”

温瓷拉开后座车门,弯腰钻了进去,关上车门。

司机缓缓启动车子,朝目的地驶去。

从后视镜里,御水湾别墅越来越小,温瓷与谢裴州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在车子拐弯后,就彻底看不见御水湾了。

温瓷低头苦笑了声,视线看着大腿上的日记本。

五年的时间,终究是让记忆的细节出现了偏差,温瓷轻轻压了压蓬松起来的本子,记忆里纸张页面没有这么蓬松?

这蓬松的痕迹,很像是经常被人翻阅造成的。

但温瓷不敢相信,心底对自己充满了厌恶和嫌弃的谢裴州,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翻阅她的日记,窥探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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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晚宿醉。

今早,谢裴州醒来时,脑袋嗡嗡的疼。

他睁开眼,卧室里空调开着恒温的26度,身上盖着薄被,但被子下面不是睡衣,而是他昨晚穿的衬衫西裤。

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水,以及缓解醉后头昏脑涨的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

谢裴州心情明朗,突然觉得头没那么痛了,但还是抠出药片扔进嘴里,就着杯中的水喝了下去。

稍微缓和了一会儿,他起床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他特意抓了一个显年轻的发型,挑了套休闲白衬衣西服裤,下楼抓了玄关处的车钥匙出门,开车半个多小时,来到京市私立一中的校门口。

今天是周六,学校放假。

校门口旁边的包子铺没什么人,谢裴州将车子临停在路边,下车买了两笼漏油瘦肉小笼包,还有两杯豆浆。

店铺老板健谈,笑着道:“给家里孩子买早餐呀?”

谢裴州接早餐的手一顿,淡淡道:“不是。”

回到御水湾时,已经九点半了。

太阳高悬, 有些刺眼,谢裴州拎着早餐挡了挡太阳,进入客厅。

家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也没看到温瓷的身影。

谢裴州将早餐放在餐桌上,略带狐疑的上楼,敲了敲温瓷紧闭的卧室门,“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