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估计外人中只有沈云桉知道,这都是借口罢了。
他只是三年前去了边境战场,同她阿爹阿兄一同对抗北狄举国之力的侵犯。
这事还得从她阿爹身边的副将说起。
那名副将待她也如亲闺女般疼爱,心思比她阿爹细腻一些,很早就知道了她倾心于崔家大公子。
于是在崔知聿去了边境的那一天,不到半月,消息就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她与晏叔的秘密,就连阿爹阿兄都不知晓。
听说他不仅天赋极高,相貌亦是丰神俊朗,只是她从未见过他。
“沈娘子”,刚才的伙计走了过来,道:“您的事小人都安排好了,只是东西贵重,可能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无妨。”
只要能修好就行,就当时她的一个念想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应该是找不到人了。
见沈云桉很好说话,伙计也放心了下来,他笑嘻嘻道:
“好,等修缮无碍之后小人定亲自给您送到府上。”
等她出了玉作的时候,眼看时辰还未接近正午,竟然也只是过去了一上午。
昌北侯府实在没什么好待的,一想到之前自己因为心急认错了人就感到羞恼,只要她忘不了,今日这碎玉之仇,她就不可能不报。
沈云桉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婢女跟着,现在也只能徒步走回去。
只是现在太阳高悬上空,周围竟一个行人都没有,寂静的有些可怕。
她很少自己一个人出门,现在仗着自己对这条街的熟悉度转进了一道巷子里。
可还没等她站稳脚,就和一对正往破旧马车里塞昏迷的女童的夫妇来了个四目相对。
那女童身着绫罗绸缎,三四岁的模样,一看就不是那两个夫妇的孩子。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眼圈发黑,面相凶恶,给沈云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几乎没有停留,转身就要逃走去报官。
但还没等她转过身去,一个沾满刺鼻气味的帕子兜头落下,直截了当的捂在了她的口鼻上,叫她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感觉自己身处在一片黑暗颠簸的环境中,周围空间狭小逼仄。
旁边那个小女孩应该是被他们拐来的孩子。
前面传来了一个妇人埋怨的声音。
“不过就是让他们帮了下忙,这个女的可是咱们先看到的,他们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开口!”
那个中年妇女声音尖锐,一旁负责驾车的中年男人也十分不甘心,他故作文绉地念了两句诗,平心静气了才开口。
“还好这次不仅咱们两个人,不然还得叫她跑了,谁叫咱们是一个地方的,想赖也赖不了。”
“不过这次算咱们走了大运,京城贵女就是漂亮,这要是毒哑了卖出去,得多卖一百多两。”
妇人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
“到时候就说多卖了十两,给他们分五两得了。”
专门拐卖幼女等弱势群体的人牙子,想必也勇不到哪里去,为今之计,莽一次碰碰运气。
“你们是在说我吗?”
沈云桉突然探出头来,一个猝不及防,让两人差点吓得跳了马车。
那个妇人率先反应过来,照着她脑袋就要打下去,好在沈云桉反应及时,叫那妇人打在了马车木板上。
外面传来一阵吃痛声。
妇人哎呦两句,就开始骂她:“你个狗娘养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看我弄不死你!”
“等等!”中年男人制止了她,“你要是把她脸打坏,咱们还怎么卖个好价格。”
“对啊大婶,你们还指望着我发财呢,可不能亏待了我。”沈云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很悠闲。
可她现在双手搭在一旁小女孩的肩上,把她给摇晃醒。
小女孩惺忪着睡眼,拿手抹了抹眼睛,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被人拐走了。
看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