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着贺枫洗切过的水果,一边看着电视。
忽然我觉得,这样的气氛很温馨--
很快到了九点半时,贺枫便起身告辞了。
说不能打扰我们太晚。
老爸今晚很开心,特地拿出他珍藏已久的一副小叶紫檀做的棋子送给贺枫当礼物。
贺枫没有多推辞便收下了。
我也起身拄着拐杖想要送他。
他笑笑地看着我:
“你确定要出来送我?”
贺枫看了看我的脚,又道:
“我怕待会儿我还得送你回来。”
我也觉得自己挺自作多情的。
“明天几点去换药?中午下课后过去行吗?我先跟医生约好。”贺枫又道。
感觉他只是在通知我,并不是在跟我商量。
但我还是坚持道:“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反正医院也不远。”
“伯父送了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情来礼往,我接你去医院换药也是应该的。”
我又妥协了。
贺枫一走,我立刻跟老爸说,虽然贺枫帮过我,我很感激他,但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怕贺枫会多想。
“放心吧,贺枫这孩子很通情达理的,他跟我走得近,又不是跟你走得近,你就当他是爸爸的忘年交就行了。”
忘年交?
我还能说什么?
准备去关门时,二楼的陈家明好像守了我很久一样,忽然从二楼跑下来拦着我问:
“何琳,那是谁?你们怎么敢跟这样的人来往?长得也也太过可怕了吧?”
你才可怕!
我心里蛐蛐着,嘴上却应着:
“别这么说,那是我爸的忘年交。”
“啊?是你爸的朋友?何叔从哪里认识这种人的?是钓友吗?那他以后还停那个停车位吗?”
“应该会的,反正他以后会经常来的。”
陈家明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了,要知道,老小区的车位有多紧张。
“何琳,那你要小心了,那人长得就不像好人--”
你才不像好人!
我默默地把门关上了。
陈家明大我几岁我忘了,之前他爸妈老想我当他家儿媳妇了。
我爸嫌他娘娘腔没点男子汉气概。
我妈嫌他爸妈思想小气,很喜欢斤斤计较。
我那时没心思拍拖,自然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去年我还在A市上班的时候,他就结婚了。
他结完婚,我就回来了。
知道我回来了,他后悔得拍大腿,几次逮着我问为什么回来不提前告诉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结婚太早了,要是等到我回来,我肯定会嫁给他的。
真不知道谁给他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