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一中读,之后考到京大,学了五年的建筑专业,从小到大没违过法,连驾驶罚单都没有收到过一张。”
我爸反应过来,连连握着贺枫的手说道:
“这说的哪里话,我不那个意思,快把身份证收起来,你是琳琳领导的表弟,怎么可能不信任你呢,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今晚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一个老人,还不知道怎么办程序呢。”
我爸把身份证塞回给贺枫,贺枫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嘴角微微一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脸荡然地收回了他的身份证。
不出半小时,贺枫送完我爸回家后,又折回来了。
他一回来,我身边的气压又低了。
他没出声,在我身边检查了一番。
夜晚的小城医院人很少,标准三人房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病人。
整个医院里,都安静得可怕。
我扭伤的脚腕被包得像粽子一样,手腕上打着消炎的吊针。
医生说脚腕肿得很厉害,这两天要打吊针消炎,基本也下不了床。
贺枫看看我的脚,又检查吊针有没有正常滴水。
然后才坐到我身边,看着我。
我全身细胞都不自在,他越不出声,我越慌:
“其实我一个人在医院也行的。”
贺枫没理会我,他看了一眼我那受伤的脚,回头又看我,问道:
“痛吗?‘
确实痛,但我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痛,自己一个人真的能在医院照顾自己。
“还说谎?”贺枫眼神一阖,眯着眼说道。
我一滞,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为什么会无端端的扭伤脚?”
他开始盘问了。
真把陈楠供出来,我怕贺枫真的会找他算账的。
我说是跟一个家长聊了几句,路黑,没看到台阶,踏空,扭到了。
“学校门口的路灯确实暗了些。”贺枫淡淡的说道。
这时一名护士抱来了一床被子,贺枫不吱不声地接过被子,然后就在隔着一张空床的位置上铺起来了。
就是我睡1号床,他睡3号床,中间隔着空的2号床。
我明白贺枫是特地选第3号床的,为的就是不让我太拘束。
他守夜的任务就是帮我看针水。
小城市的医院并没有那种24小时的医院护工,所以很多病人都是自己家里人在照顾的。
“贺——枫。”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嗯?”正在整理床铺的贺枫回过头来看着我,不经意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