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队形,在“迫击炮”和“重机枪”掩护下,向街区入口发起冲击。
“砰!砰!砰!” 尖锐的哨音再次响起!这次来自“街区”深处!
“哒哒哒哒——!”
“轰!”
冲在最前面的二团士兵,在踏入狭窄街口的瞬间,就遭到了来自多个方向的“火力”打击!两侧“残破楼房”的二层窗口、街角的“废墟”后面、甚至看似无害的“瓦砾堆”下,都喷吐出致命的“火舌”!裁判的红旗疯狂舞动!狭窄的街道入口瞬间变成了新的绞肉机!士兵们拥挤在一起,进退不得,成了绝佳的靶子!
“散开!快散开!”
“火力点!三点钟方向二楼!打掉它!”
“九点钟方向也有!小心!”
二团的进攻瞬间陷入混乱,比刚才一团在洼地的遭遇更加被动!李维明在后方看得额头冒汗,他引以为傲的指挥似乎在这片模拟的废墟面前完全失灵了!士兵们挤在街口,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冷枪”点名,伤亡数字直线飙升!
“三班!跟我来!从右边那个破洞钻进去!” 一个脸上还带着稚气却眼神凶狠的年轻排长吼了一嗓子,带着几个士兵,不再硬冲主街,而是猛地扑向旁边一堵被“炸”开豁口的矮墙,手脚并用地爬了进去!这正是林风在沙盘推演和“战术研究室”里反复强调的“穿墙打洞”渗透!
很快,街区内部传来了代表手榴弹爆炸的闷响!那个排长的小分队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在看似平静的街区内部激起了涟漪。
“报告裁判长!二团三排渗透小组,利用建筑豁口突入街区内部!遭遇‘守军’(一团残部)近战拦截!双方在建筑内展开激烈交火!判定大量伤亡!”
孙振彪看着街区地图上标注的、如同蚂蚁般在复杂建筑群中艰难移动又不断被“消灭”的红蓝小旗,又看看沙漏,脸上肌肉抽动。二团的进攻同样举步维艰,伤亡惨重。他对着传令兵吼道:“判!二团进攻受阻!伤亡超过六成!未能肃清街区!演习第二阶段,转入巷战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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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旅座!第二阶段结束!二团进攻失利,伤亡惨重!一团残部依托街区复杂地形,进行了有效抵抗,但同样损失巨大!” 王铭的声音带着沉重。一天的高强度对抗演习,两个主力团几乎被打残,这结果触目惊心。
临时指挥所里,气氛压抑到了冰点。所有军官,无论是一团二团的,还是其他观战的,都脸色发白。洼地的惨烈冲锋,街区巷口的绞杀,内部渗透的残酷近战…演习中用哨音和红旗代表的“死亡”,远比枯燥的训练更加直观、更加震撼!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旅长口中那套“三三制”、“穿墙打洞”、“避免正面强攻”的打法,不是空谈,而是用无数“尸体”堆出来的保命法则!以往那些密集冲锋、死守阵地的老一套,在预设的“鬼子”火力面前,就是送死!
林风站在沙盘前,久久不语。沙盘上,代表进攻路线的箭头支离破碎,代表伤亡的红旗密密麻麻插满了洼地和街区的每一个角落。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也映照着沙盘上那一片刺目的红。
“都看清楚了吗?” 林风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异常沙哑,却像冰水浇在每个人头上。
无人应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洼地,是开阔地进攻的教训!硬冲,就是活靶子!” 林风的手指狠狠戳在洼地模型上,“街区,是巷战的预演!挤在街上,就是等着被交叉火力收割!不会利用废墟穿墙打洞,不会小组配合逐屋清除,进去了也是被关门打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苍白的脸,那目光沉重得让人窒息:“这就是我们即将要打的仗!比这残酷十倍!百倍!鬼子的子弹炮弹,不会像裁判的红旗一样只是插在地上!那是真的会要你们的命!会把你们的肠子打出来!会把你们的脑袋炸开花!”
军官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训练场上的血汗,演习场上的红旗,是为了让你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