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下,地窖里彻底黑了下来。只有木板四周的缝隙,透进来一点点微弱的光。

看牛廷彪走了,唐逸晨看着翟玄玉:“他说的那个玩,是我理解的那个玩吧?”

翟玄玉叹了口气:“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哎,你不是会跆拳道吗!刚咱们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踢他呀!”

唐逸晨委屈的说着:“你没听过吗,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呀!他有枪呀!咱们上去也是白给!”

“好像也有道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你们公司的人啥时候才能发现咱们不见了呀!那个牛廷彪一定是去处理你的车去了,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翟玄玉心想很是发愁。

唐逸晨一个人在那默默地用力挣了一阵,丧气的说:“不行,这玩意太结实了,挣不开。我的手都麻了,会不会真的因为血脉不通残疾呀!不过现在咱们好像除了等死,也没什么办法了,手机都被他抄走了。话说这里之前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这么臭!”

翟玄玉坐在地上抬手拍了拍四周的墙。

“可能是放苹果的吧。以前没有冷风库,苹果放在水缸里再放进这种地方,可以保存到春天呢。你别挣扎了,扎带这东西结实得很,没工具是弄不开的。”

唐逸晨沉默了一阵,挪了几下走到翟玄玉身边,低声说:“这次,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你了。不过,你说他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好好地为什么要杀人。不想卖地就不卖呗。”

翟玄玉被他气笑了,“大哥,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从古至今,开发商想要的地还没有要不到的。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已经已经断电了吧。你们资本家啥事干不出来呀。这地是他牛廷彪说不卖就能不卖的?”

唐逸晨疑惑地问:“那他杀了咱们,这里就不开发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咱们今天来这里,公司的人是知道的。一旦晚上咱们不回去,那他们肯定会来找。这里只有他一个住户,他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吗?他有什么把握能逃脱杀人的罪责?而且,他为什么不一刀攮死咱们两个,还费劲把咱们关起来呢?”

翟玄玉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复盘着整件事,突然想明白了牛廷彪干什么去了。

“如果我没猜错,他想的办法第一步就是先制造咱们两个失踪的事实。所以他需要先把你的车处理了。这样的话哪怕公司的人发现咱们不见了,来找的时候他只要咬准了咱们没来过或者已经走了,就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这里拆成了这样,肯定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只要他的意志坚定能抗住审讯,到时候无论警察怎么怀疑他,只要没有证据就拿他没办法。而且咱们是从这里开始失踪的,只要咱们一天不被找到,这里就一直是可能的案发现场。估计你们家也不会同意动这里的。到时候再过一阵弄点谣言说有人看到咱们的鬼魂了,就算度假村建了,你说谁敢来这里住!只是有一点我没想通,处理车是要紧,可是能比杀了咱们还要紧?”

“这人好歹毒呀!”

唐逸晨听完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说话都带着哭腔了:“那咱们不是死定了!”

黑暗中,翟玄玉靠在墙上也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我读这么多年书,刚拿到律师证呀!那司法考试多难呀,好不容易走过来了,就这么死了,真冤!”

两个倒霉蛋在黑漆漆的地窖里坐着哭了半天,翟玄玉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扎带给勒肿了。

高高肿起的脚裹在高跟鞋里,让她恐怖不堪。

她左右挪动着双脚,把脚上的高跟鞋蹬下来。

“呼,终于脱下来了。牛廷彪这狗东西下手真狠,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