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撇撇嘴。
人不说话就憋死了!
“阳阳,有哪里不舒服吗?”顾宁抱着女儿哭了一阵,才想起来问女儿身体怎么样。
陈阳笑着道,“没有力气,身体很轻,胸口疼,但护士姐姐说,这是正常的,我过几天就可以走路了。”
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
顾宁将她抱了个满怀,“我们阳阳以后再也不用吃好多药了,我们阳阳的病快好了。”
“真的吗?”陈阳半信半疑,她从一出生就出好多好多的药,奶奶和大伯母都喊她痨病鬼,拖累了家里人。
她的病真的能好吗?
顾宁松开陈阳,跟她视线平视,“阳阳出生的时候心脏有了问题,医生已经修复了心脏,以后阳阳除了不能剧烈的跑步,会影响自己的心脏之外,其余的都可以做。”
护士跟陈阳说的时候,她其实不信。
她已经病了好久好久。
但妈妈不会骗她。
“妈妈我爱你。”陈阳知道是妈妈求了很久,才让人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她的小手抱着顾宁的头,冰凉的唇在她脸上亲了亲。
顾宁眼底蓄满了泪水。
“妈妈也爱你。”
“阳阳,这位是小齐叔叔,那位是陆战叔叔,是他们带阳阳来省城的,才能做了手术,阳阳要谢谢两位叔叔。”顾宁将女儿的身体摆好,摇上床,让她靠在床上。
陈阳这才看见,妈妈身后的两位叔叔,高挑的叔叔眉眼之间都是温柔,咧着大嘴笑,妈妈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谢谢小齐叔叔。”
小齐将东西放下来,“不用谢。”
陈阳又看向轮椅上的陆战,她眉头微微瞥起,这位叔叔怎么死气沉沉的,他也是得病了吗?他为什么要坐在椅子上呢?
妈妈说了不能揭人家短处,生病已经很疼了。
“陆战叔叔,谢谢你。”小家伙咧起嘴笑道。
陆战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丝笑容,冰块脸上的嘴角勾了勾,面皮并无任何的波动,看起来很是诡异。
陈阳也不介意。
这位叔叔肯定跟自己一样,痛死了。
自然也笑不出来。
“妈妈,糖。”
顾宁从口袋里摸出来几个糖,递到她手上。
陈阳伸着小手,朝陆战递过去,“叔叔,这糖很甜的,以前我每次痛的时候,妈妈都会喂我一颗,你吃吧,吃完就不痛了。”
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陆战试图从她眼底寻找到其他的情绪,嘲笑,蔑视,同情,可都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跟她一样疼。
顾宁见陆战身体动了动,就知道他也是个心善的,不忍心拒绝孩子。
上前就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将人往陈阳的病床上推了推。
陆战放在按钮上的手抬了抬,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移。
他伸出手心,陈阳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他手上。
“叔叔,吃。”
“很甜的。”
陈阳眼巴巴的看着陆战。
陆战盯着手里的大白兔,记忆里他就没吃过糖,但那孩子的眸子像是蓄满了泪水,仿佛他拒绝,她就会哭给他看。
陆战剥开糖纸,在陈阳的期待的目光中,将白色的糖块递到了嘴里。
糖汁流淌在嘴里,一个牛奶混合着糖精味道席卷口腔,嘴里长期苦涩的味道被压了下去,转而代之的甜甜的奶香味。
“叔叔,甜吗?”
陆战的嘴比脑子快。
“甜。”
陈阳咧着嘴角,“叔叔以后吃药前吃一块糖,叔叔救了我,我以后给叔叔买好多好多的糖,直到叔叔不吃药为止。”
小家伙说起话来也是天真了。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陆战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目光,鬼使神差的说了个好。
小齐简直要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