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看到谢玉谦过来,原本一副谨慎小心的谢漱玉终于觉得心中有了底气。

谢玉谦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复又看向了陆昭宁,温柔的神色转瞬间冷凝如冰:

“你倒是说说,她们说了什么,让你在祖母寿宴这日作乱。”

他还能不知道陆昭宁?

无非是小丫鬟说了她一些恶行,说祖母也顶多是说她偏心,还能说什么?

丫鬟不敬主是该罚,可她陆昭宁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要不是她做下如此多的恶行,人家能在背后说她?

他倒要听听,她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自己的恶行。

陆昭宁瞪了他一眼,泪珠滑的更凶了,只扭过身子垂头哭,呜咽着说:

“墨见,你来说。”

墨见心里早就憋屈的要命,一听这话,立马就给各位主子请了个安,麻利地把听到的消息都说了:

“那两个小丫鬟给咱们表姑娘送锦衣的时候说老太太偏心表姑娘,还说这锦衣不该赏给表姑娘,应该赏给四姑娘才对。”

说着,她按照出门前自家姑娘的吩咐狠狠拧了把大腿,挤出两滴泪来:

“表姑娘觉得下人这样说话辱没了老太太与四姑娘的名声,今日又是老太太的寿宴,这样的下人放出来怕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特意罚她们跪在院子里的……”

谢玉谦皱眉,身上的气势瞬间强了:

“可是真的?我可告诉你,谢家容不下造谣污蔑的下人!”

这番言辞涉及到了他妹妹,旁人一听,还以为谢漱玉为了一件锦衣要与自己的表妹过不去!

墨见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反而赌咒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陆昭宁终于缓了一口气上来,一双原本充满了势力与恶毒的眼眸此刻尽是委屈,猛地站起来看着谢玉谦:

“表哥不是在大理寺任职么,不信的话把人提过去审问好了!”

说着,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外祖母,今日原是您的寿宴,我不该发脾气的,可我忍不住……”

谢老太太此刻哪里还管的上什么寿宴?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乖外孙女受了天大的委屈,搂在自己的怀里好生安慰了一番。

谢漱玉咬着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她的份。

这话说出去,就是谢家嫡女眼红府里的表姑娘有一件锦衣,唆使丫鬟在谢家老太太寿宴这日挑事!

陆昭宁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故而适当示弱,将扰乱谢老太太寿宴的人从自己变成了谢漱玉。

主桌的各位老夫人神色也有所缓和,若是下人刁蛮到如此地步,那确实也该管教了;只是看向谢漱玉的眼神却有着轻微的变化。

这谢家四姑娘素来恭谦温良,今日怎么这么不识大体,不把事情了解清楚就闹出来了?

看着众位老夫人们的脸色,谢漱玉也知道这件事和自己脱不开关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表妹……”

她拢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

“是表姐错了,不该不问缘由就来质问你,别哭了好不好?”

陆昭宁看她一眼,又将脑袋闷在了谢老太太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不怪表姐。”

谢漱玉:……

这不就还是怪吗?

她叹了口气:“表妹要怎么样才肯原谅表姐?告诉表姐好不好?”

陆昭宁尚未开口,谢玉谦却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拉开谢漱玉,冷声道:

“事情到底是不是如表妹所说还未可知,把人带到我那里去,我亲自审问。”

他不信事情真如陆昭宁这丫鬟所说的一样。

陆昭宁恶贯满盈,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谢漱玉心头一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却扯了扯谢玉谦的衣袖:

“二哥,算了……”

谢玉谦扭头,只见自己的妹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