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信,我想去部队里问问,是死是活,好歹给个信啊。”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婶一看,赶紧安慰她:“我看你爸妈一直都挺好的,也没有着急,你想多了吧。”
“如果他好好的,为啥不联系我呢?都不给家里回个话。我爸妈,一直怨我没能给金贵生个儿子,我都三四年没见他了,上哪生孩子去啊?”沈知夏继续哭。
陈婶看着沈知夏的眼神都有些心疼了。
如果老刘家老二也没了,那老两口岂不是连个养老的都没了,还要养孙子,作孽啊。
和陈婶说了几句话,沈知夏就去了大队部,她说明来意后,大队长很快就给她开好了介绍信,并且在沈知夏表示,如果找到了对方,到时候住招待所不方便,又让开了婚姻证明,她才离开。
沈知夏走的时候,队长媳妇走了进来问:“金贵家的过来干啥呢?”
“让我开介绍信和结婚证明,说是要去找金贵,金贵失联三年多了,她想去问问看。”
“金贵失联了?”队长媳妇诧异的说:“不能吧,上午我去河边挖野菜的时候,还看见了金贵娘了,她还说她家金贵当连长了,而且有机会当营长呢。”
“她在瞎说吧,金贵媳妇说金贵失联了三年多了,家里一点信都没有。要是他真的有联系,当兵的工资那么高,宝珠还能穿那么破的衣裳?”
“金贵爹娘不舍得吧。”队长媳妇儿很不屑金贵爹娘的为人:“之前我见知夏买回来一包大白兔奶糖,说是给俩孩子吃的,结果知夏刚走,金贵娘就把奶糖抢过来全给志军了,宝珠在旁边哇哇哭,还被打了一顿,后来我看见志军笑的时候,嘴里的糖掉猪圈的地上了,他还捏着非给宝珠吃。”
“老刘家的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队长皱着眉:“咱们大队一直都是光荣大队,可别让他们家给教出来一个盲流出来。”
“知夏那孩子能干,就是不会说话,让金贵娘天天在村里败坏名声,说她不孝,那孩子,好歹也是一个干部,你看看连件好衣裳都不舍得买。”
“别人家的闲事,别瞎掺和,金贵爹娘就是老溜子,让他们听到了,又该闹了。”
“我能怕她?”队长媳妇冷笑:“也就知夏脾气好,换成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一群白眼狼。”
“说啥呢。”队长看媳妇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往门外看了看,就害怕被人听到了以为他们在挑拨。
“你不知道刚才我听见了啥。”队长媳妇显然刚才听到了很了不得的事情,气的不行:“刚才我看见刘志军那孩子了,他正和别人吵架,骂知夏不是他婶婶,是......”
队长媳妇张了张嘴,还是没能重复出来,只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说知夏是破鞋,倒贴着他们家的。你说说,他一个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五岁他娘就不要他了,是知夏把他养大的,背后竟然那么说,幸好知夏没听见,不然得多寒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