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接连三天过的平静,陆昭宇没在提过关于阎乘知的事,沈唯一想旁敲侧击也问不出所以然,只无意听到阎晟提起阎乘知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阎家最近争的一段工业地皮告吹,阎立天的桃色花边新闻突然洪流一般爆出,阎氏股价当天暴跌10个百分点。

当然这些沈唯一不知道。

经过这事沈唯一的名字彻底在校园论坛网上打开了知名度,恶毒的黑辱骂帖铺天盖地,累积将近破千条。

舆论是利刃,然而风口刀尖上的人压根不知道论坛上的腥风血雨。

桃澄言倒是八卦爱看,但总被气的与人儒战群舌,肚子里憋一肚子火,当然他也不会将这些糟心事主动告诉沈唯一。

直到周五下午四点十分,这周最后一节的国画欣赏选修课,艺术院四楼412多媒体教室挤爆了人。

周五的课能逃就逃了,学生们蠢蠢欲动的心如脱缰的野马,早已向旷野奔驰。荒寂无人的国画欣赏鲜少能有这般火爆。

沈唯一只晚来了三分钟,教室里一眼望去乌泱泱被人头填满,听到动静通电感应了一样齐刷刷同频抬头。

鄙夷,凝视,上下打量的目光让人浑身发毛,沈唯一眼底闪过惊讶,抱着书的臂弯收紧,眉皱了皱。

他顿了半秒,快速过了一遍自己今天的穿搭,普通杂牌的涂鸦白色卫衣,美式休闲牛仔裤,老爹运动鞋...彩色圆环项链花了点。

很奇怪吗?

沈唯一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是鼻子是嘴的,和平常无异。

“愣着干嘛?走...我靠今天这么多人?”桃澄言搂着沈唯一的肩膀,一起往里走。

沈唯一摇头,两人往后排走勉强,找到两个相邻的座,中间隔着走道。

“长的确实有点好看,难怪陆昭宇能看上。”

“他真被包了?”

“都坐上迈巴赫了,你看他那一身破烂,估计床上活不行,待遇就那样呗。”

“沈氏也不穷吧,至于...”

“那能比得上陆家吗?你不懂,人有了钱当然想要权,巴上陆昭宇不什么都有了。”

“听说阎乘知都被沈唯一打进医院了,你看他人一点事没有...”

“没办法,陆昭宇的狗嘛...打狗也要看主人。”

沈唯一闭了闭眼,沉沉呼出一口气,打量的目光不曾转移,每个肮脏的字眼钻进耳道,剜的皮骨生疼。

他知道这事会传开,但没想到传的这么难听,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当成猴围观,果然舆论的传播恶毒啊恶毒!

正常恋爱无人信,一昭打人天下黑!他冤的苦。

沈唯一幽幽盯了眼坐在他身边还在和朋友小声蛐蛐的男生,抿唇无语。

白胡子的老教授一进门看见人满为患的教室,眼里闪烁着国画复兴的激情与感动,“好好好,今天怎么来这么多同学啊?”

“可惜啊,这堂课要被教研组撤下了,以后会改成ai数据实践。”

老教授一边摇头,一边温吞吞插上优盘,打开电脑,投影课件。

他手里的卷轴书页边微微泛黄,一身中式黑色外褂,秀文腾条在袖角和领口的位置,简约,纯朴。头发花白但依旧浓密,眼睛炯亮有神,但能瞧出眼神里的失落,遗憾。

台下噤了声,大多数人为了看热闹而来,自然体会不到老教授的心酸。

耳边杂乱的议论声终于不见,怔懵的沈唯一下一秒就被点名。

“唯一,今天怎么被挤到后面了?”苍劲有力的男声仍然洪亮。

沈唯一对教授扬了个笑,唇角一侧的浅浅酒窝出现,“今天迟到了。”

“你上来,最后一节课你来讲,讲的好免你考试,直接加给你学分。”教授看着沈唯一笑弯了眼,招着手唤人。

沈唯一,为数不多跟着他从头听到尾的学生,专业第一入学,几个老师轮番挣强下选了油画。天赋异禀的色彩感知,能把物画活,景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