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条手臂被锢着,两条腿也被压制的死死,仰头躲避又被按着后脑压了回来。陆昭宇霸道的不让人躲又温柔的描摹轻舔着唇。
“唔,陆...放开喔。”唇缝里泄出的话被尽数吞没,后脑的大掌轻轻揉着像在安抚。
鼻息交错呼吸都是热的,陆昭宇不轻不重的啄吻,碾压着不断加深这个吻。埋在沈唯一发丝里的手往下移,轻轻握住雪白纤长的脖颈,指尖下砰砰跳跃的脉搏强烈,让他心悸。
沈唯一被亲到有些缺氧,脸红的快要滴血,湿红的眼尾渗出一抹水光,紧绷的肩胛微颤,像是气的。
“嘶-”水声纠缠的唇齿中漫开了血腥 ,沉溺于亲吻中的陆昭宇瞬间清醒,扶着肩膀,仔细去看身前的人。
沈唯一眸中一闪而过的厌弃像铁杵贯穿胸膛,刺痛他的心脏。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去分辨时沈唯一已经收敛了锋芒,澄澈明眸一如往常的漂亮。
陆昭宇将沈唯一偏开的头掰了回来,鼻头贴着鼻头,吻掉唇角的水渍,血丝,“不亲了,别生气。”
沈唯一被抱了下来,但还是被人抵在水台边搂在怀里。耳畔不断传来男人的道歉,他已经记不得陆昭宇说过多少次,一个晚上都在说,“对不起”
隐隐感觉哪里不对,陆昭宇的突然出现,又突然吻他,跟上辈子的剧情进度完全对不上...
难道是林陆又出事,陆昭宇急了?
沈唯一没注意陆昭宇说了什么,他在想那个节点提分手比较好,肾保不住,腿和命都必须保住。
陆昭宇不就是为了救林陆才接近他,只要等...再等几个月陆昭宇提手术的事,他就彻底自由了。
男人絮絮叨叨的问话,沈唯一都随意敷衍过去,刚刚见面时的恐惧渐渐消散,豁然开朗地畅想以后平淡安逸的日子。
如果他注定是炮灰,如果他注定要死,也不能死的像上辈子一样狼狈。
地下室那场火烧的蹊跷,他甚至觉得是陆昭宇指使人放的,临死前还不忘羞辱他一番。
陆昭宇没想给他活路。
“扣扣扣!”几声连续的敲门声很重。
“沈唯一!你没事吧?!怎么回事?里面怎么叮铃咣啷的?”
桃澄言的嗓门拔的挺高,困倦慵懒的声音里掺杂着焦急的关心。
下一秒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从里面被打开,陆昭宇搂着沈唯一从里面走了出来。
病房内的白炽光线照着沈唯一浮红的脸,两人微微红肿的唇瓣任谁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别说陆昭宇嘴角那道像是被咬破的口子血色已然干涸。
桃澄言当即翻了个白眼,不咸不淡凉了一眼陆昭宇,转身回去收拾东西,找到不知何时跑到病床上的手机,揣进口袋。
“来挺快啊。”
话是对陆昭宇说的,但语气算不上好。
“谢谢。”陆昭宇面上情绪不显,停顿半秒又出声:“谢谢你帮我照顾唯一。”
“我需要你谢?我跟唯一认识四年,在一起的时间比你长。”桃澄言抱臂挑衅的眼神锋利,“别跟我套近乎,我们不熟。”
室内的气氛跌至冰点,桃澄言看了眼沈唯一,语气变温:“你想要的人这不来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沈唯一张了张嘴又阖上,尽管他再不愿和陆昭宇单独待在一起,现在的情况他没有理由留下桃澄言。
“澄言,谢谢。”
桃澄言摆手,病房门“咔-”的阖上, 室内恢复平静,沈唯一挪着步子坐在床边,上目线仰视,“只有一张床。”
“嗯。”陆昭宇轻声应着,手臂搂着沈唯一的腰,两人一并倒进床里,挤在并不宽敞的病床上。
陆昭宇拥着人,拉着堆叠在床尾的薄被盖在身上,吻了吻沈唯一的鬓发,耳语厮磨温柔的哄人:“我睡相还不错,不吵你。”
“不是说同居吗?别墅收拾好了,什么时候搬出来?我去接你。”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