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主人遗弃自己。
沈唯一觉得陆昭宇的行为举止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倒像是吃错药,精神割裂被人夺了舍。
他不知道说什么,说再多男人也不肯离开,任由手上的伤口,血水干涸结痂。
陆昭宇的话变得很密,像是在复盘恋爱以后哪里做的不够,不停给沈唯一道歉。
沈唯一回应平淡,对比之前算得上冷漠,下午陆家的司机开着迈巴赫来医院接他们。
车窗外排排松柏倒带退后,阳光斜射进车内,沈唯一紧挨着车门坐,和陆昭宇中间的空位能塞下一位成年男性。
车辆经过弯道拐角,沈唯一身体稍稍歪斜,就被忍了一路的陆昭宇揽着腰 搂进怀里。
那条手臂用了力气,外衣长袖下的肌肉微微鼓起,摁着腰窝不给沈唯一逃跑的机会。
“可以打我,骂我,不能不理我。”陆昭宇霸道的掰过沈唯一的脸,白净的脸上看不出端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唯一总在避着他,有回应,但没有温度,他感受不到一点热烈。
他记忆里的沈唯一总是挂着笑的,像个棉絮团里的小火球,鲜活灼灼,越是了解沈唯一的越能感受的真切。
但从见面到现在,沈唯一没有对他笑过。
他惹沈唯一生气了。
“宝宝,别折磨我了,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下个月维斯弗的艺术展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陆昭宇吻了吻沈唯一的侧脸,埋在人颈窝里深吸了一口。
沈唯一澄亮的眼睛放光,一下坐直了身子。上辈子他就想去但没抢到票。
这种稍微有些知名度的画展,都是上流人事的社交场所,票基本上都内部消化,外部流通的少量名额少之又少。
他只跟陆昭宇抱怨过两句恶臭的资本家垄断,没想到资本家就在身边。
但看展这事陆昭宇上辈子没提过,沈唯一欢喜暴露,维斯弗艺术展不仅能看到国际艺术泰斗人物的作品,最重要的是有机会见到沈唯一的偶像——雷格里。
蝉联五届宁怀佳作奖的油画大师,中美混血的绘画天才,十五岁在美术界崭露头角,十八岁国际美院特聘教授,二十岁水平赶超顶尖大师,连续五年获奖如今也才二十五岁。
沈唯一宿舍一柜子雷格里的画册集涵盖了雷格里一路走来所有的作品。
他每年都在抢维斯弗的票,盼望能见到偶像这么一面,找了不少黄牛帮抢,但都希望落空。
当然,这事陆昭宇不知道。
沈唯一难得的心动,一时间忘记了挣扎,明眸闪亮,不可思议的惊喜,“真的吗?”
“下个月你不是说要出国去看生病的弟弟吗?要不你把票给我,我自己去就行。”
沈唯一想了想同样觊觎门票的桃澄言,不忘给好兄弟捞点好,轻声补充:“要不再多给我一张,桃澄言和我一起?就当谢他这次抗我来医院。”
陆昭宇的心跳加速,禁不住低头碰了碰沈唯一的唇,“不出国,我陪你去看展,桃澄言的票会给他。”
沈唯一脸上笑容不自然的僵硬,纠结了几秒,低声说:“哦。”
“不想跟我去?”陆昭宇皱着眉,捏住沈唯一的脸颊肉,已经有点生气的征兆。
“没有,我,我怕耽误你。而且你明明对这些不感兴趣,不用为了迁就我,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沈唯一,不是迁就,你喜欢的我都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不是浪费时间。”陆昭宇没料到沈唯一会这么说。
沈唯一应该是期待着每天粘在他身边,因为他知道沈唯一爱他,只是现在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没关系,慢慢来,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疯子早晚会回来,这次他会好好回馈,等待,抱紧他的沈唯一拥吻。
陆昭宇深邃灼热的眸藏在背光的阴影里,暗度汹涌的偏执疯狂,捕猎者势必在得,牢牢桎梏着怀里的人。
沈唯一的脸被压在男人胸口,看不到。只觉得腰上的手臂不断收紧,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