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少年轻佻的眉眼扫视一眼,撞开沈唯一的肩膀往寝室里走,“那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阎晟的衣柜侧挂钩面挂着琴弦袋,桌面上除了电脑,平板,就是几摞厚厚谱夹。阎乘知随意抽出一本翻阅,又不屑甩出去,抱臂环胸上下打量狭小蜗居被填的满满当当的寝室。

“屁大点地方,都是颜料味,恶心死了。”

“三个人挤一间也不寒蝉,真给阎家丢人。”

阎乘知讥讽吐槽的功夫,沈唯一已经摸出手机给阎晟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简单粗暴。

【阎晟:让他滚。】

沈唯一笑着收回手机,回头的功夫阎晟的桌面上几张五线谱子已经被撕的粉碎,掉在地上的也被阎乘知踩在脚底。

但少年明显觉得不够魔爪伸向了阎晟前几天刚到还没换上的琴弦上,塑料包装悉索的响,已经被少年解开了封口。

下一秒,阎乘知抽出琴弦的那只手被沈唯一紧紧攥住,掌心用力一弯,印了圈红色。

少年疼得痛呼,脸颊上了火,气的愤红,手里的琴袋自然脱落,“嗒”掉在脚边,“你有病?!干什么?!松开!”

“你哥让你滚,我们寝室也不是让人狗叫撒野的地方。滚!”沈唯一捏着少年细弱的腕,拖着将人甩到门边,全然没了开始的客气。

稚气无礼,粉雕细琢的少年一看就是家里万千宠爱,娇纵着养大,不知天地为何物的小少爷,任性,野蛮,被养坏了,烂了根的小树。

阎乘知的脸撞在门上,磕红了鼻尖,转身点着沈唯一的肩膀骂:

“骂谁呢?!你个陆昭宇身边摇尾巴的狗也配骂我?!真以为陆昭宇能把你当个东西,蹬鼻子上脸了是吗?”

他边上前,边拿指尖用力戳着沈唯一肩胛锁骨的位置,压力着人退后:“跟阎晟简直一个样子。

被戳破心事后破防的样子,真可怜呢。”

少年撇翘着嘴又咧开在笑,精致的眼睫带着戏谑的笑,不屑,居高临下的鄙夷。

“沈唯一,谁不知道你啊,陆昭宇勾勾手指就像条狗一样‘汪汪’两声就贴上去了?”

“噗哈哈哈..在床上是不是撅着屁股..'啪-!!'”

震聋欲耳的巴掌声清脆响亮,阎乘知歪斜的左侧脸颊迅速高肿,五指清晰的红痕缠着血丝,发红发紫。

挨了一巴掌的人瞠目怒视指着沈唯一鼻子:“你敢打...‘啪-!’”

话音未落沈唯一像是卯足乐力又朝着少年左脸甩了一巴掌,“我不仅敢,我还要替你哥好好教训你。”

沈唯一踹了一脚阎乘知的膝盖,少年俯身跪了下去,发疯似的尖叫怒吼,“沈唯一!!你踏马敢打我?!”

少年失去理智的反击,爬起来胡乱扯着沈唯一的头发抓挠,

“你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破落户的小作坊家的杂种,我让我爸弄死你,让你爹跪下来求我...额”

沈唯一头皮被扯的嘶痛,脸上也被不长眼的指甲刮蹭破了小口子。他气红了眼,眉头拧着,掐着阎乘知的脖子,就近将人摁在阎晟的桌面上。

谱夹,签字笔噼噼啪啪掉了一地,桌椅摇晃发出刺啦的尖锐声音。

沈家虽不是什么正统的豪门世家,也是经商两代的高资企业家里的佼佼者,京市开发地皮两处,手下产业涉及地产,娱乐,商贸的投资资产过亿。沈氏这几年风头正盛,金海市的贵圈可以不认识沈从文,但不能不知道沈从文。

提及父亲沈唯一忍无可忍,他可以被人羞辱但他的家人不行。

落在阎乘知脸上的从巴掌变成拳头,两人撕扯着滚到地上,混乱之中沈唯一也挨了一拳,彼此打的都猩红了眼,下手用了死力。

但两人都没学过武力,力量上还是沈唯一更胜一筹,“扣扣-啪!”

寝室的门被敲响了两声,摇晃露出条缝隙的木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掀开。

室外已经围观了一群看热闹的人,隔壁漏音的墙早就